“咳咳。”
董老这回忍住了,憋着笑掩饰性地干咳了声。
“你这臭丫头,你有种再说一遍!”楚天皓暴怒如一头雄狮,任何男人被怀疑那方面的能力都会有杀人冲动。
云惜浅轻捂着嘴,一脸‘我竟然说出来了’的后悔惊怕状,讪笑:“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嘴上这么说,脸上就不带一丝歉意的。
“董伯伯,你看,这就是你找来伺候我的?她是来伺候我的,还是来气我的!”楚天皓怒喝道。
“我当然是来伺候公子的啊。”云惜浅笑眯眯地道,清澈分明的眼底,划过一抹****的狡黠。
楚天皓运气,直接侧过脸,不再看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
见他终于气够了,董老这才对云惜浅笑道:“云丫头,皓儿到底是带病之身,你多担待点啊。”
“董伯伯放心,我省得,公子他脾气不好嘛,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行了吧?唉,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云惜浅叹道,颇有一种认命的架势。
楚天皓冷笑:“我说一句你堵我三句,这就是你说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还倒真是委屈你了啊!”他连爷都不自称了。
“公子不用道歉的。我命苦,也早习惯挨打挨骂了,被公子说骂两句,不委屈。”说着,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楚天皓深吸了口气,他深深地觉得,自己跟这丑不拉几的臭丫头继续处下去,他没病死,一定会先被她气死的!
但不管他如何不乐意,最终云惜浅都留下来了,而董老见他们‘相爱相杀’‘相处甚欢’,把东西一收拾,也一脸老怀欣慰放一百二十个心地走了。
云惜浅刚打了水,要端进去给那只熊二代洗脸,那边陈绍就来了,说有位姐儿来找她。
云惜浅这才记起来李燕在等她呢,把水放下就跟陈绍出来了。
路上陈绍笑问道:“浅姐儿可还习惯?”
“多谢少东家关心,公子他不算难伺候。”云惜浅回以一笑。
“嗯,坚持些许天就好了。”陈绍点头。
云惜浅自觉好笑,敢情这位少东家是以为自己在硬撑啊,连这位好脾气的少东家都这样,看来那只熊二代那霸道野蛮易怒的性子真的是……太不讨喜了。
随陈绍出来,见了李燕,李燕就拉着她直问她干嘛去了。
云惜浅拉着她到一边,就把她入聘来照顾人当保姆的事说了,当然,十两金子改换成十两银子。
李燕本来还想骂她傻,她们制一次香膏就能赚二十多两银子,照顾人七八天,那才十两银子,这七八天她们能做出多少香药膏来卖了?
不过话到了嘴边,她眼珠子一转,就咽了下去,转而安抚道:“那行,那你就再这先干活,我先回去给我娘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云惜浅心里冷笑,面上说:“你记得跟舅父舅母还有表哥说,到时候我回去,会给他们每人都买一身布料带回去的。”
“晓得了晓得了,那你就好好在这干吧。”李燕道,说着就拎起一个包袱,快步地走了。
云惜浅懒得管她心里的小九九,直接就回了内堂,把水端进去房里。
楚天皓见她现在才姗姗来迟,刁难道:“怎么,叫你打点水来洗脸,你给我打到现在才回来?”
“刚刚我表姐来了,我来照顾你的事她还不知道,我叫她回去给我舅父舅母说一下。”云惜浅边挤干帕子边道。
“跟你舅父舅母有什么好说的,你爹你娘呢,一次性都说了,免得你总找借口偷懒!”楚天皓哼道。
“我没爹,我娘死了,我跟着我舅父舅母过。”云惜浅把锦帕递给他。
楚天皓愣住了,半响后才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垂眸嘀咕了声:
“挤的太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