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此同时,城西驻扎的烟台守备营守备赖近士,他像是与袁鸿宾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也明智的选择了弃城而逃,只是他选择的是靠近他驻扎的西城门。
姜山县西门埋伏的是周第四的四营,见到赖近士出来后自然不与他客气,呼啦啦地围上来一阵乱枪,把烟台守备营的逃兵打死打伤了一片,俘虏了大部,活捉了赖近士。
驻守在城北的是陈辉龙本标两个营,他们没有开北门而逃。
大约是因为陈辉龙被打死的缘故,封建军队在失去主将指挥后立刻陷入呆呆的混乱,在盲目冲击了几次大街之后,已经留下了满地被打死的尸体,好些被打伤的清兵捂着伤口痛苦的打滚,爬行在街上,从身下拖出一条血道。
在发现反抗无望之后,又听见胶贼大喊缴枪不杀,于是清兵一股股的走出来,陆续地向冲进城内的李海牛一营投降。
九点不到,秋阳已将大地上的晨雾驱散的无影无踪,姚梵带着李君的预备队和桂八的跑一连进了城。
“主席,这下恐怕能俘虏清军一千多人!这么多人可怎么办?”李海牛有些犹豫。
按照俘虏政策办,派一个连把他们押回即墨,和之前的清军骑兵俘虏一样,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让他们尽快把青岛到即墨的公路修建完成。一个月期满之后,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愿走的就让他们走。
李海牛道:“明白。”
答应之后李海牛又悄声道:“主席,如今登州的兵力被我们一扫而空,咱们何不趁机拿下整个登州?”
姚梵道:“拿下来管不好,还不如不拿,眼下咱们的首要目标,还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只有把清军一支支全打垮了,我们才能安心地抢州占县,在此之前,我们绝不要把兵力浪费在驻守城池上面。”
李海牛连连点头:“主席英明。”
随即他又悄声道:“主席,既然咱们不打算占姜山县,不如把这里扫一遍。我看此处房屋颇好,大户殷实,多有女眷,不如让战士们敞开了杀个痛快,以嘉士气,把那些女人全带回即墨,分给没成亲的战士当老婆。”
姚梵见他说得不堪,连忙喝止:“打住!打住!海牛,我得要再提醒你一遍,咱们革命军队不是土匪,以前你在捻军见过的那一套,在革命军队里全部行不通。”
李海牛被姚梵批评之后讪讪地道:“主席,我也是看战士们训练太辛苦才这样说的,现在没成亲的战士们看到那些成过亲的同志家眷,一个个眼睛就发亮,我怕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自从咱们起事之后,四里八乡再也没有人家敢把姑娘许给咱们姚家庄的人了。”
姚梵也很为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手下的战士们都是正当年的汉子,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战场上,到死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或许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再等一等!等打完了这一仗!我一定让战士们都娶上媳妇!”姚梵咬着牙狠狠道。
李海牛听了姚凡的许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猜不透姚梵在这场大战之后将要怎么给战士们全都找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