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梵这样生气,委员们纷纷表示要严厉处理这起反革命事件。
姚梵严肃地说道:“农村工作是我们手中一切工作的基础,有些人想要在土改政策上动歪点子、搞特殊化,这就是处心积虑想要搞垮我们的政权,对这些人要斗!要狠狠地斗!只有公开的大批斗才能让农民看清这些人,只有窜乡过村的大游街大巡回大批斗才能让所有人警惕。”
李海牛刚刚从训练场赶回来,整个早上他都在忙着督促扩军后的新兵训练。
“我同意主席的意见,农民是听不懂官腔的,只有像唱戏搭台那样大批大斗才能让他们脑壳子动一动,思想感情上才有所觉悟,不然的话他们就相当麻木,你就算当众枪毙那些坏分子,大家也只是看个热闹。”
姚梵道:“批斗的主体要选择当地贫农,我们要下工作组把他们发动起来,让他们来亲手批、亲手斗,这是我们斗地主工作的原则,这点我们不要用军队代劳。只有亲手批、亲手斗、亲手打杀地主,贫雇农才算真正的有了思想,才会有觉悟和血性起来闹革命。”
李君道:“这个过程中不要怕流血,群众下手可以狠一点,杀的多点没关系。”
刘进宝点头道:“主席的意见我赞成,不过这话我们内部说,不外传,说出去会让地主警惕。”
担任笔录的王贵说道:“当然,委员会的所有讨论都是绝密的,需要公布的就经过全体讨论后正式行文公布,其他一概不能外传。”
姚梵道:“为了更好地教育群众发动群众,我们根据地要办自己的报纸,要发到每个村,确保人人都能读到,这样也能对根据地内的所有干部进行统一思想。等蜡纸油印机从青岛运来后,我们就立刻开始办报。”
“新的机枪也已经到货,各部队接下来要全面换装新式机枪,之前的‘革命’机枪全部交给青岛的守备部队,用于加强海岸线上的防御工事。”
“赤脚赤脚医生手册已经下发到了全军各营,卫生委员会接下来还要加快赤脚医生的培养,尽快在潍坊把医院的架子搭起来。”
“教育与文化委员会要抓紧操办小学校,教育是中华民族的根本,一刻都不能放松。”
姚梵针对目前工作不断地下达指示。
王贵笔头沙沙地记录着会议发言。
……………………
当晚姚梵坐在油灯下翻看着会议纪录,觉得现在的会议越来越像是当初自己在图书馆看过的那些苏区和延安时期的内部会议了。
姚梵感叹道:“干部们的觉悟和思想水平提高的很快啊!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是一个最伟大的课堂,人在斗争中的成长速度要比平时快十倍!”
黄金莺隔着炕桌与姚梵对坐着,手里抱着一本《战争与和平》的简体字小说看得正起劲,闻言抬头正视姚梵:“早帆,你什么时候娶我?”
姚梵哑然,立刻反应过来道:“我们明天拜托马克思当公证人,选个日子当着大家的面办个简单地革命婚礼?你看怎么样?黄金英同志。”
黄金莺有些失望地撅着樱桃小口,气鼓鼓地道:“你就不能找个八台大轿做做样子吗?我一辈子都没坐过八抬大轿呢,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机会坐八抬大轿,我们黄家的女人都是这样过门的。”
姚梵笑道:“黄金莺同志,我们不要搞特殊化嘛,现在全党全军都在破除封建礼教和迷信思想,我们要给大家做个榜样。”
黄金莺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嗯,我听你的。”
答应姚梵后黄金莺接着道:“早帆,你父母能来吗?”
“他们在欧洲,没法来。”
黄金莺有些泄气,低着头不语。
姚梵哄道:“我们革命者都是一夫一妻,你还怕我不认账?”
黄金莺白了他一眼道:“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我哪敢啊。”姚梵苦笑道。
“对了,根据地要办报纸、医院和小学,我看你呆在干部培训班里当历史教员有些接触不到社会,不如你选一个事务去操办?”姚梵叉开话题。
“报纸我不懂,医术我也不会,我还是去小学吧?”黄金莺果然上钩,不再纠结婚礼的形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