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依然镇定地将钱和信封塞进去,然后朝外面走去。
廖旺盛在后面招呼道:“薛局长,如果肚子饿了你喊服务员就是,我已经打了说好了。”
薛华鼎随口应了一声,就出了棋牌室。闻到新鲜空气,薛华鼎不由心头一爽。
他走了几步之后,见周围无人就从手机包里掏出另外那个信封。让薛华鼎意外的是,这个信封被人用钉书机封了口。他有点惊讶地用手捏了捏,发现里面装的东西不是钞票,而是有一种硬硬的、滑滑的的感觉——相片!
突然他想起中午吃饭酒醉之后睡在沙发上迷迷糊糊有人说的什么相片、许蕾的话来。他心里一动,三步当着二步地走回自己住的房间,关上门之后,迫不及待地撕来了手里的信封。
果然,里面是一叠婴儿的相片:
有躺在婴儿车里的模样、有趴在地毯上的模样、有依靠着背后东西坐着的模样、还有趴在草地伸手抓小狗的模样……
但相片的主人就只有一个: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其他人什么也没有。唯一有其他人影的是那张小孩趴在草地上抓宠物狗的相片,在远处的背景上看见马路上有汽车和行人。不过距离很远,看不清面目,也与自己无关。
“怎么就没有清明自己的一张相片呢?”薛华鼎重新一张张地审视着相片,“到底是她没发过来,还是被许蕾‘过滤’掉了?”
想到许蕾,薛华鼎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蕾就笑问道:“怎么才来电话?”
“你一直在等我电话?”薛华鼎问道。他们二人通电话几乎没有规律,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你看了相片没有?”许蕾问。
“看了。”
“那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
“我才看到。”薛华鼎道。
“才看到?我听说今天中午相片就送到你手里了。”许蕾有点惊讶。
“中午喝多了酒。不知道谁把相片放在我手机包里的,刚才无意中才发现。”
“难怪。我就好奇你怎么能忍得住这么久不打电话。”许蕾笑道,然后关切地问道,“中午没有喝醉吧?”
“喝醉倒是没有。不过出了丑,他们还没喝完我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薛华鼎道。
“睡着了算什么出丑?喝醉了才又出丑又坏身体呢。”许蕾听他没喝醉就放了心,笑问道,“有什么问题要问没?”
“什么问题?”薛华鼎有点不解,反问道,“是旧交换机还是公司的其他事?”
“哼,不说算了。”许蕾道,“难道你看了那些相片没有什么要问的?不怀疑我因为嫉妒和小气,在中间玩了什么名堂?”
薛华鼎还真有点怀疑许蕾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刚有这个怀疑她就问出来了。他装着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笑道:“这有什么名堂可玩?你就是不给任何相片给我看我也不知道啊。”
“呵呵,虚伪!你这话还不是一样把你心里的老底给掀出来了?”许蕾笑着说道,不过她的笑声不是那么真地笑得爽。
正在薛华鼎尴尬的时候,许蕾又说道:“我没有扣留你们之间的任何相片!她给我多少我就转给你多少,是她自己没有寄她的相片来。你可不要怪我,我现在说清楚是我担心做了好事还被某些心眼小的人怀疑,不是某些人想的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薛华鼎心里一热,诚恳地说道:“谢谢。”
“哼,谢谢就免了。只要你洁身自好不再给我添什么干儿子干女儿就好。”许蕾冷哼了一声。
薛华鼎连忙说不会不会。
许蕾又是连哼几声,突然笑道:“那小家伙很有趣吧?呵呵,他会喊爸、爸、爸呢?”
“是吗?”薛华鼎高兴地问道,“会说话了?”
“早着呢。”许蕾兴奋地说道,“现在能爬几下。”
薛华鼎忍不住问道:“她自己上学了没有?”
许蕾道:“还没有,她休了半年。你就放心吧,她们一切都好。到时候会让你这个坏家伙爸爸见她们的。你们出国考察的事定下来了没有?”
薛华鼎道:“还在办护照。我们是去欧洲,不是到那里。”
“呵呵,我也没说你这次就能见到她们啊。”许蕾笑着说道,“见儿心切还是见他妈妈心切?”
薛华鼎狡辩道:“你这么问我就这么答啊,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