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一般由1个大型掩蔽部和1~2个小掩蔽部组成,用以贮存弹药、给养和住兵等。堡垒线绝大部分沿海泊河河道向北延伸,堡垒距河道百米左右,在河床与堡垒之间开挖一条深约5米、宽约6米的壕沟,沟底布满通电的铁丝网,一直连接南北海滨。在壕沟西侧,沿沟修筑了一长串步兵掩体,在这些小堡垒中配置了轻型火炮、机枪、步枪等武器,构成了长达6公里的坚固防线。
青岛的防御,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堪比当年的旅顺要塞,然而,这里远离欧洲,远离德、奥本土,士兵们并不能像当年俄军那样期盼大批援军到来,他们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
“嘿!非洲朋友!”布兰克将香烟递到博姆加德面前的时候,非洲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默默地接过香烟。
“谢谢!”
“喔噢!原来我们的非洲朋友会说德语啊!怎么以前你从来不说话?”年轻的施密特兴奋得大叫起来。
“有个德国牧师一直在我们村子里传道,我是从他那里学到一些,参加外籍军团之后教官们又教了一些!”博姆加德将香烟放进口袋里,他的德语听起来有些生硬,不过这对于施密特他们来说已经很稀奇了。
“哈哈!真是一个奇怪的非洲人!你真的会用枪吗?”施密特对博姆加德显得很好奇。
非洲人唰咯一下熟练地将子弹送入枪膛,然后将枪口对准了施密特的脚趾头。
“别激动!我的非洲朋友,刚刚我只是开个玩笑!”蒂费特连忙将博姆加德的枪推开,唯恐他不小心打烂自己的脚趾,这时奥地利人也一扫愁云笑了起来。
“听说‘黑色风暴’的训练比我们严格很多,是吗?博姆加德先生!”哈特曼下士原本对这个巡逻小队复杂的人员构成十分头痛,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要比预料的好。
“是的!我们每天都在认真的训练,每个人都会使用各种武器,包括机枪和大炮!”非洲人已经不那么拘谨了,在几天前他和他所在的团被抽调去加强各处炮台的防守的时候,他还对于和白人士兵呆在一起感到担忧,毕竟白人对于黑人的歧视还是非常严重的。
就在这群复杂人等交谈甚欢的时候,整个炮台忽然喧闹起来,随着一声声巨响,炮台的大炮纷纷开始向海面射击。
“发生什么事了?”哈特曼惊讶地朝海面看去,自从日军宣布自8月27日起封锁胶州湾、从北纬35.5度—36.7度,东径110.10—122.36度范围内限制一切中立国船只通过之后,炮台外面的海面上已经很难看到船只活动了。
远处的海面上有个小小的黑点,炮弹正不断地朝那里飞去。
“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有高倍望远镜的话,哈特曼便会发现那是一艘悬挂着十六道旭日章的日本海军军旗的扫雷护航舰。
这艘扫雷护航舰,是日军为尽快打通驶往青岛湾外海的水上通道所派出的。不久之前,它悄悄出现在胶州湾的外海进行扫雷作业,正当上面的日本士兵准备切断锚雷上的钢丝绳时,汇泉角炮台的德军观察哨兵发现了它。炮台的大炮在有效射程之内立即向其开火射击,随即来自衙门山、伊尔其斯山南炮台等海防炮台也一齐发炮,会泉角炮台的240毫米巨型炮弹落在日舰四周,日舰周围不断升起道道水柱。不久,日舰中弹起火,冒着浓烟仓皇逃回崂山外海。
第二天凌晨,哈特曼等人再度被吵醒。一艘日本扫雷艇在青岛东面的朝连岛附近搁浅,德军炮艇赶到现场的时候,日本水兵已经乘着小船离开,德国炮艇发射了10余发炮弹将其击沉。
在这之后,日军认为舰队直接进入胶州湾外海是不可能的,这才决定将登陆场选在远离胶州湾水域的地方。日本驻华公使则无耻地宣称,此次日军攻击胶澳,全系日英同盟关系,决无野心于中国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