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一路來到北京。十二不可能一直用斗气飞行。她几乎找不到如何到达北京的路。还好。在铁道上遇见一列从上海开往北京的火车。十二从空中坠落在火车之上。随着列车进入了北京城。
北京似乎与以前沒什么两样。十二换去了一身黑衣。不知道从哪家人的阳台顺手牵羊。换上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马尾利落的扎好。此刻的她就与普普通通的十六七岁少女沒什么两样。只是一身气息略显危险。
询问了贫民窟的方向。十二飞奔而去。这里是被北京遗忘的角落。所有的建筑都是**十年代建造的。破败的楼房。浑浊的空气。每天。这里充斥着的都是暴力、犯罪。小到偷窃。大到当街抢劫、斗殴。是天子脚下的一块不被关注。被遗弃的地方。
“你好。请问永乐巷怎么走。”十二來到一个小卖部前。询问着里面坐着的妇女。
“啊。永乐街啊。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右拐就到了。”妇女好心的给十二指了路。她道谢后。抬脚顺着街道笔直的前进。
街道两侧。有蹲在墙角捡拾着垃圾的老人和小孩。他们大多面黄肌瘦。浑身黑乎乎的。衣不蔽体。十二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还未拐道。人就闪身进了一条暗巷。
“咦。第一时间更新那女人呢。”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快找。好不容易遇到个漂亮的妞。可别把人给跟丢了。”
……
七八个小混混一股脑冲到十字路口。左右观望。嘴里还喋喋不休念叨着。似乎是在寻找十二的踪影。
一道黑影从暗巷的高墙上一跃而下。咔嚓咔嚓几声碎响。随后便是低不可闻的闷哼与惨叫。
沒多会儿。从暗巷中就走出一个孤冷的身影。十二拍了拍手。再度顺着街道离去。身后的巷子里。那七八个小混混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息。几乎是在瞬间被扭断了脖子。到死。他们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样的人。
对于这种老是跟在她身后。偷鸡摸狗企图做点坏事的家伙。十二甚至连斗气也沒用。单凭身为特工时的近身战。便足够让他们下到地府去和阎王爷喝茶。
贫民窟一片荒凉。十二看着门牌一步步前进。当她抵达二十四号贫困潦倒的住宅时。嘴角弯起一抹轻盈浅淡的笑。似愉悦。似兴奋。伸手敲了敲摇摇欲坠的木门。一圈高墙。将这座破败的住宅圈了起來。
十二敲了许久。但沒人应答。难道十一搬家了。
她眉头一蹙。视线在左右扫视一圈确定无人后。脚尖在地面轻轻一蹬。整个人翻身跃入高墙之中。高墙内一地狼藉。到处是瓜皮纸屑的碎渣。还有不少啤酒瓶的碎玻璃块。十二踩着住宅外的木板地來到正门。
虽然这里看似落败。但还有人近期居住过的痕迹。十二眉梢一挑。扯下一缕秀发。在嘴唇上轻轻一抿。轻而易举的就将房门打开了。
里面的空间仅仅不到三十平。一室一卫。厨房在屋外的院子。也就是一个炉灶一个锅。屋子里透着一股恶臭。像是垃圾许久沒有清理过。十二甚至怀疑以十一洁癖的个性真的会住在这种地方吗。
还是说。她早就唤了身份。公安局里的资料已经过时了。
十二眉头一皱。视线飞快的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个木板床的床头柜上。那里摆放着一个四方的相框。相框里夹着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隐隐泛黄。看上去有些岁月了。
心像是被一记闷锤狠狠击中。
十二呼吸一滞。体内的斗气疯狂的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十一……
你怎么敢。怎么敢。
素來冷清的眸子里一片猩红。脚下一股劲风以十二为轴迅速朝四周爆闪开來。
在亲手杀了我之后。却保留着我们唯一的合照。
眉宇间一片凄凉与癫狂。十二右手猛地一挥。一股强劲的气流直接袭向相框。
“砰。”
相框连带着相片在瞬间化作了残渣。
十二冷漠的转身。脸上再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悲喜。
十一。不论你是于心不安。还是什么原因。我十二绝不会放过你。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