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俊凌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即便想要张宇杰死,也是最终谈判之后的事。”
“真有意思。”梁东天用力捏住了旁边桌子上的一只茶碗:“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想要某个人死也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舅舅。”袁俊凌与梁东天在一起的时候,极少使用“舅舅”这个称谓,大多时候都是用“您”来代替,以保证自己不要被所谓的血缘关系冲晕了头脑,以便时刻都保持冷静的思维。但当他使用“舅舅”这个称呼的时候,那代表他要说一些肺腑之言了。
“你说。”梁东天也严肃起来。
“其实您大可不必这样烦恼。明天晚上就是最终谈判的期限了,谈判一结束,不论他是否被定为叛徒,只要您一声令下,新香市里多的是人想要他的脑袋。”[
“所以您只需要稍安勿躁,就让那个小子再多蹦跶一天好了。”袁俊凌的发言很简短,却很有力。
梁东天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袁俊凌说的很有道理,也是目前最可行也最安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