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你凶我,因为,我知道你的在乎,因此,我真的不在乎你的脾气。
“只是,你也忒任性了些。”
——那是因为,在你和师叔面前,我可以任性,一辈子。
“怎么了?”
许是疑惑我为何一路无言,师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于是,于是,于是我直接撞进师父的胸膛……
“啊——”我捂着额头,只觉眼前一片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踉踉跄跄退了一大步——别看师父平时一副俊逸纤瘦的模样,谁知,他的胸膛竟如铜墙铁壁,撞得人生疼!
师父慌忙扶住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我,伸手替我揉着发红的额头,无奈道:“哎——连路都不好好走,叫为师如何放心!”
虽然额头生疼,然而,心中却似灌了蜜一样甜,我微微撅着嘴似撒娇又似委屈道:“明明是师父不好好走路好不好——”
“啧啧啧——”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看你们师徒俩这般如胶似漆、如火如荼、如痴如狂,哎哎哎,真是羡煞人也!”
抬起头来,只见卢凌蹲在一堵半人多高的残垣上,一副刚看完一场好戏的模样,一脸戏谑地看着我们。
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三两步跨到那堵断墙边,轻轻一跳,纤臂一伸——
先是一声沉闷的“咕咚”,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卢凌在断墙的那一面鬼哭狼嚎:“啊——有你这么凶的女人嘛!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爬不起来,这下肯定半身不遂了,好狠心啊你——”
“救命啊,端木恕,恕啊——赶紧来救我——”
师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丝纵容,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哎哎哎,这可真不像是我师父的作风,若是以往我这般恶作剧,他非得好好罚我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