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师叔才走了两步,便忍不住一阵惊叫,我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师叔金鸡独立地抱着右脚引颈而嚎,一张脸皱得如苦瓜一般,嗷嗷直叫。
他的脚下是一地碎瓷,是我方才打破的碗,洁白的瓷片散了一地。
师父仍然背对着我站着,白色的背影被灶膛里的火映成橘红色,暖暖的。
“你帮容儿把这些碎瓷片收拾一下——”师父淡淡地吩咐师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灶间。
师叔皱着眉单脚跳到一旁的木凳子上坐下,脱了鞋子细细地瞧他的脚,边瞧边嘟哝着抱怨:“是谁?是谁打破碗的?害我扎了脚——哎呦喂,这么大一个口子,疼死我了——”
“怎么啦怎么啦?”卢凌心急火燎地出现在门口,许是听到师叔的凄厉惨叫后赶紧赶来的,那样子,简直比他们齐国受到越国攻击时还要着急。
“小心——”
“啊——”
师叔的话和卢凌的哀嚎同时响起,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卢凌金鸡独立地抱着他的左脚引颈而嚎,一张俊脸皱得如苦瓜一般,嗷嗷直叫……
“不是叫你小心点嘛……”师叔弱弱地说道。
“哪个挨千刀的,这样祸害别人……哎呦喂,痛死我了……”
然后,那两个大男人就紧挨着挤在灶膛边的木凳子上,就这灶膛里的火光互相研究对方的脚,一声一声地哀叫。
哎,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这灶间里正在杀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