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年未见之后又在选秀上见到她初现女子绝色娇美的容颜与气质的时候,慕容跋心中对仙豆的这种喜欢便已经开始发酵,只是当时仙豆去向早定,早到这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思维,导致他对这种变化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仙豆也是在确认了第一个任务完成之后,统筹自己现有资源的时候,才从他好感度的起伏中发现了他的这一情绪变化的,也是因着这个发现,才有了她后面的一系列的部署。
“哟,这不是纯侧妃嘛?!这是怎么了啊?”正在殿外安排事物的白九岁看到仙豆抹着眼泪朝着交泰殿的方向跑了过来,连忙上前询问,这许多年,他也算是看着她从小豆丁长成大姑娘的,虽说宫中阉人多势力,但对着眼皮子地下看大的人,感情自然又与其他人不一般。
而仙豆也时常亲昵的称他一声白九叔,加之打小对他的贴心关怀,倒也让这位皇城内有名的笑脸罗刹白爷爷有几分拿她当子侄后辈对待的意思,她从小能在交泰殿来去这么的自由,除了慕容跋的宠爱外,大多仰赖的便是这位白爷爷了。
“白九叔!”仙豆一见白九岁,就跟见到亲人似得,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掉。在这些看惯了宫廷斗争的老人精面前,就不适合耍那些拂袖拭垂泪,藕臂暗送香的那一套了,哭得越真情流露越好,反正她小时候哭闹的时候,白九岁也没少给她擦过鼻涕,现在更是犯不着端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欸,瞧这眼泪掉的,你这到底是怎么啦!可急死你九叔叔我了!”白九岁反射性的掏出了帕子想要直接往仙豆狼狈的脸上抹,旋即又想起来,仙豆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不再是昔日那个小女娃娃了,他即便是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要避嫌的,便又收回了帕子,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她的眼泪干着急。
“白九叔,父皇他在不在?”仙豆哽咽着小声音,鼻子闷闷的问道,由于婚事早定,加之慕容跋对她实在喜欢,所以她很早就开始叫慕容跋为父皇了。
“在呢在呢!您快擦擦眼泪吧。”白九岁一边说,一边满脸心疼的带着她往交泰殿里走,“皇爷刚刚还问起侧妃您了呢,你在这等等,我这就进去给你通传一声。”
白九岁进去不一会,刚刚将脸擦干净的仙豆便被小太监给引了进去。
一套面圣的礼仪走下来之后,慕容跋挥退了殿中的仆役,将仙豆招致面前,视线一对上她那红肿而盈盈的大眼睛,不由就想起了初初见她时,小小的她为了一碟提子跟自己啼哭的样子,心瞬间就软了三分。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鼻子?!”慕容跋打趣仙豆,语气中带出了几分笑意,让他素来威严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父爱如山的慈爱与包容。
仙豆的泪意似又被他的这句话给撩拨了起来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顷刻间又滴溜溜的滚下一串儿泪珠儿来。
慕容跋一看她的眼泪就反射性的头疼加心疼,他伸出着着宽松袍袖手在她的后心拍了拍,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到底在哭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父皇怎么为你出气!”
“父皇!还是你…嗝…对我最好!”仙豆如乳燕投怀的扑入了慕容跋的胸怀,噎着气,哽咽着一字一句的断续说道,那努力克服泣意咬字的笨拙样子,加上她娇娇软软的小奶音,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怜人。
“怎么?华儿给你委屈受了?”慕容跋一听这话中的还是和最好两词,便多少品出了此间的味道。
一提到慕容禛,仙豆就又变成了闷葫芦,将脸埋在慕容跋的怀里许久才轻微的摇了摇头。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慕容跋也许会理解仙豆拈酸吃醋,但她若真将这个原因给说出来,那慕容跋恐怕就要觉得她不懂事了,所以此间事是万不能从她口中叙述而出的。
慕容跋一看她这反应,心里更确定此事必与四子有关,只是这其中恐怕还有其他的内情,他这阵子忙于塞外的异动,倒没多少精力关心小儿女之事,虽时常挂怀仙豆,但在皇后与四子口中得到的皆是无事的答案,而如今看这小丫头如此伤心沉默的模样,恐怕这二人口中的无事也多是在对自己粉饰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更了,最近码字好像找不到那种顺的感觉了,总是磕磕绊绊的。今天又写废了半篇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