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坐下后还扭头看了一眼围墙那边,当然凌雨薇已经没在院子里了,不过院子里人不少,看样子派对还搞得挺大的。
安澜扭转头来看着易水寒低声的问:“你不说邵家是独栋别墅吗?怎么独栋还距离隔壁这么近就一墙之隔?”
易水寒听了安澜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低声的给她解释着:“这是阳光湾畔,寸土寸金,独栋别墅也就是一家一个庭院,围墙是共用的,和我们家的沁园自然是不能比拟的,整个滨城也就一个沁园啦。燔”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在星海名城的那栋别墅也和别人家的别墅距离了一定的位置啊,”安澜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以为独栋别墅都是像易家大院的。”
“易家大院在星海名城那是独栋楼王,”易水寒耐心的给她解释着:“星海名城是靠山的别墅,里面的湖都是人工湖,自然不能跟阳光湾畔相比,阳光湾畔是不允许修建易家大院那种独栋别墅的,邵家这个独栋是类独栋,也就是两家人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然后用围墙把各自的院子围起来。窠”
类独栋?
好吧,安澜承认,她对建筑方面是一窍不通,她就一拉小提琴的,大脑里对房子的印象就是电梯洋房,楼梯洋房,易家大院那种别墅和自己家沁园这种庭院式别墅。
宴席开始后菜上得极快,到底是大酒店的厨师,这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虽然是家宴,但是一点都不比去大酒楼逊色。
一桌人都以女士为主,大多安澜不认识,就一个碧君她在g城易家旧宅见过的,见到她倒是很热情,开口就喊二嫂。
宴席开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邵逸夫就来找他们俩,笑着对他们说:“水寒,安澜,你们今天不喝酒可以,但是怎么着也还得去给我爷爷敬杯酒才是,今儿个毕竟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呢。”
易水寒点点头,牵了安澜的手站起来,而邵逸夫笑着对他们俩说:“我已经吩咐服务员了,等下递给你们俩的酒不是真酒,就是果汁,你们跟爷爷干杯就成了。”
易水寒点点头,笑着对邵逸夫说了声:“谢了啊。”
邵逸夫赶紧说:“不用谢,我就想着跟你道歉来着呢,只要你不跟我计较前嫌就行了。”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然后领了安澜超一楼大厅里走去,邵家老爷子的那一桌就在大厅的最首位。
易水寒和安澜到时,徐少恭和易语嫣正在给邵家老爷子敬酒,当然这一桌不仅有邵家老爷子,也有易家老爷子,给邵家老爷子敬酒了,还得给易家老爷子敬酒。
易水寒虽然和易家人闹得很僵,但是在公众场合,面子也还是要维持的,待徐少恭和易语嫣给两位老爷子敬酒后,他和安澜才走上去。
“外公,今天你八十大寿,我和安澜敬你一杯,”易水寒说完这句转身去拿酒,这才发现身边没有服务员端着酒。
“刚刚我们敬酒时把酒用完了,”易语嫣在一边笑着解释着:“服务员取酒去了,估计要等一下。”
既然服务员取酒去了,他们俩就只能站在那等,而邵家老爷子趁机问:“水寒,听我家逸夫说大年初一凌晨你们俩出车祸了,没什么大事吧?”
“没,”易水寒淡淡的回答着:“如果有大事的话,估计今天就不能来这里给外公祝寿了。”
邵英挺点点头,而那边易荀宽把话接了过去:“这有事没事的,也该给我们报个平安不是?至少省得我们担心啊。”
“就是,”徐青莲在旁边把话接了过去,然后看着易水寒说:“你这孩子,现在越大也就越不懂事了,人不回家来就算了,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难道不知道要给家里人报平安么?”
易水寒没有啃声,易旭山在一边瞪了他一眼:“爷爷奶奶外公跟你说话呢?你就不能回答一声?这大过年的,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易水寒脸一沉,眉头锁紧正欲发作,恰好服务员端着酒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安澜用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发火,然后俩人一人端了一杯酒给邵家老爷子敬酒。
邵家老爷子乐呵呵的接受了他们的敬酒,然后他们俩又过去给易家老爷子敬酒。
“爷爷,我跟安澜敬你一杯!”易水寒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看着易荀宽道:“希望你老人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易荀宽点点头,站起身来接受了易水寒和安澜的敬酒!</p
一杯酒喝完,易荀宽还看着安澜说:“水寒这孩子有些倔,你以后要多担待一些,夫妻间最主要的还是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安澜点点头,谦虚而不谦卑的回答:“好的,谢谢爷爷的教诲,孙媳妇记住了。”
易水寒和安澜放下杯子转身就要离开,刚走两步就被徐少恭拦住了他,给他使眼色,意思是易旭山还在座呢,那是他父亲,怎么着也该敬酒一杯。
易水寒僵持着不肯回转身去,易语嫣又赶紧低声的劝着安澜:“二嫂,不管怎么说,以后你和我们易家也都还是要相处的不是?就算我爸有千个不对万个不是,可他总归是你的公公是我哥的父亲啊。”
“让开!”易水寒冷冷的对徐少恭和易语嫣说:“那是你们的父亲,但不是我的,我说过我和他脱离了父子关系。”
“啪!”酒杯摔在餐桌上的声音,易旭山当即就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看就要发作。
“旭山,”徐青莲迅速的叫住了自己的儿子,狠狠的瞪着他:“今儿个你岳父过生日呢,你少发脾气!”
邵英挺也赶紧瞪了易旭山一眼,然后冷冷的说了句:“要教训儿子回自己家里去教训,我这不给你提供地方。”
徐少恭和易语嫣见易水寒坚决不认易旭山,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们俩出去,易语嫣无奈的看向旁边邻座的母亲摇摇头。
邵含烟低着头,今晚易水寒和顾安澜是来了,但是至始至终易水寒没有领着顾安澜过来见她,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儿没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刚刚引起***动的客厅随着易水寒和顾安澜走出客厅迅速的恢复常态,而客厅外院子里的宾客根本不曾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大家依然欢声笑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