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作蒸馏酒的时候,栾奕可是借助自己特产的琉璃器皿才冷却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难道?
栾奕眼睛猛地睁开,难道他是用从栾家买来的琉璃瓶完成了蒸馏酒凝结的工序?
肯定是这样,必然是这样了。那家伙……真是个天才。如此一来,岂不是说神仙酿的垄断地位被这赛神仙打破了?
这是现今栾奕最不愿看到的。
栾奕连忙取来大碗,满灌赛神仙后凑到鼻头闻了闻,回味无穷,与神仙酿几近无二,又伸出舌尖品了品。回味一番,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还好,还好!这赛神仙虽与神仙酿外形相似,但口感却比神仙酿差了一筹。在品质上不如神仙酿,如此一来,神仙酿仍持有自身品牌优势。更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神仙酿的仿制品只此一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蒸馏酒技术只掌握在栾奕和这户东家手里,属于神仙酿和赛神仙的寡头竞争。且观模样,赛神仙的产量并不尽如意,绝大多数利润还掌握在栾奕手里。
想到这里,栾奕紧皱的眉头松弛开来。心情愉快,酒自然喝着也香,栾奕满饮一口神仙酿,畅快大笑,“好酒,好酒!”
典韦却是不知栾奕在转瞬之间想到那么些东西。迟疑着也灌了一口,却发现并不像栾奕说的那样,吧嗒吧嗒嘴,埋怨道:“啥破玩意儿,比济南的神仙酿差远了!”
一番话,被刚刚进门的掌柜听了个清切,满面堆笑上前询问,“二位贵客,打扰一下。敢问您二位可喝过地道的神仙酿?”
典韦正要回答:“那神仙酿就是我家教主所创”,却又被栾奕拦了下来,抢言道:“偶然尝过。”
“哦?”掌柜眼前一亮,躬身行礼,“二位客官!实不相瞒,这赛神仙就是依我家东家法,依照济南国神才家神仙酿仿制的。只可惜东家喝了酿造出来的赛神仙后,总说赛神仙的滋味不如神仙酿,可具体为何不如神仙酿又得要领。整**着我等加以改良,就算不超越神仙酿也要大差不差才行。可怜我等下人哪里喝过神仙酿那样名贵的美酒,连滋味都不知,又何谈改良。东家逼得又紧,天天过问,若半月没有进展便是一顿责骂,逼得我等度日如年,却又苦无应对之策。老夫刚才观这位公子饮酒时的姿态,知公子乃当世品酒高人,对美酒品鉴必有一番造诣。如今喝了我家赛神仙,不知是否品出赛神仙与那神仙酿相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栾奕微微一笑,也不急着应答,又将赛神仙贴在鼻头嗅了嗅,后晃了晃酒碗,观察一番美酒色泽,最后才凑到嘴边,少饮半口,裹在舌中仔细品咂,才扮出一副高人模样,道:“略知一二。”
“哦?”掌柜闻言大喜,作揖不停,“如此,小老儿便谢过这位公子了。公子少待,小老儿这便去把东家请来。届时,请公子将其中缘由告知我家东家便可。”说完,撩起长腿一溜小跑去了后院。
片刻工夫,未见起身旦见其人,只听一阵雷鸣似的大笑穿过门帘直透入酒庄大堂。少顷,硕大个壮汉撩开门帘龙行虎步走了出来。只见他,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驶入奔马。好一个莽撞人!
栾奕不由暗暗赞许,真不愧为喝断长板桥的燕人张飞张翼德。
张飞扫视一眼大堂,目光瞬间在典韦身上聚焦。上下扫视一番……这家伙九尺多高,比他还壮,一看就是个善饮之人。当即上前行武者抱拳礼,朗声道:“可是这位壮士知我家美酒之不足?”
掌柜连忙上前纠错,指着栾奕道:“东家,搞错了。是这位公子颇通酒道。”
“哦?”那张飞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来回打量栾奕一阵,身高7尺有余,面若白玉,一身白色士子长袍,一副翩翩士子模样。在他的眼里,士子多阴柔,少豪放,再加上栾奕看起来年岁不大。就这么个小娃娃又怎会懂得什么酒道。“你说他?”那张飞质疑道。
“正是,正是!”掌柜连连点头。
那张飞脸上露出不屑神采,双手负于身后,不耐烦地对栾奕说:“既如此,那你便说说,我家赛神仙哪里不如神仙酿。说得对还则罢了,说的不对,可别怪我张翼德怪你坏我名声!”
“你这……”典韦那个“厮”字还没有说出口,又被栾奕堵了回去。
只听,栾奕心平气和地说:“悉听尊便!”他顿了顿,分析道:“吾饮张壮士之赛神仙,与神仙酿最大的区别,既不在色泽,亦不再味道,关键在于甘酿入口的那种感觉。相比赛神仙,神仙酿口感更为柔滑,如同引用乳脂一般,而赛神仙则有些发涩。此外,神仙酿饮入腹中之前,会在喉部酝酿出一股耐人回味的甘甜味道,这一点赛神仙则全然无有。是以,神仙酿比赛神仙更加美味。”
“哦?”张飞细细回想,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想到这儿,他的态度变得恭敬了许多,虚心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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