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见教会军中走出的员银甲小将,且小将生的唇红齿白,宛若书生。脸上露出不屑神色,撇了撇嘴:“汝不是某家对手,换个壮硕些的来。”
赵云懒得理他,双腿猛夹马腹。“唏律律……”白马前腿高抬,后退立地,打个响鼻。遂既银龙似得疾奔而出,贴地飞行一般冲向“二郎”,气势难当。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二郎大大小小打了数十丈,也算得上是有见识的人物。仅看赵云驾驭脚下战马,如同驱使双足,便知赵云乃弓马娴熟之辈。“咦?”二郎遂知赵云不容小觑,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来得好!”挺枪相迎。
“嘭”一合之后,二马交错而过。二郎的眼神顿时从刚才的凝重转为错愕。“这厮……哪来这么大力气。”他牟足全力紧握矛杆,好不容易才压下双手颤抖的频率。可虎口处传来的粘稠感觉却告诉他,刚才那一合碰撞,竟硬生生顶裂了他虎口表面的肌肤。“这……”他调转马头,期待赵云也出现和他一样的状况,却发现赵云双手完好如初……光洁如玉!“怎么会?”
容不得震惊,只听“喝”的一声怒吼。赵云挺枪复来,一双略带棕色的眸子,精光四射,杀气腾腾,竟真的如同怒气滔天的红眼一般。他那因战意滔天皱起的眉关便是龙须,身上的亮甲便是龙鳞。
二郎害怕了。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硬上。“当,当……”
赵云在转瞬之间完成一刺一挑。
二郎反应倒也迅速,搓杆遮拦,动作一齐喝成,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此时,战马冲力减弱,二人改冲刺为立于马上过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连战十余合不分胜负。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出,赵云始终占据上风,且越战越勇。枪势一枪快过一枪,越来越快,令人眼花缭乱。
二郎则是愈发的狼狈不堪,面对应接不暇的“龙爪”只能被动挨打,毫无反击之力。恰在这个时候,他忽的发现赵云竟攻的兴起,一时疏忽,左肩位置常有防备失据之处。登时大喜,奋力架开赵云顶在枪杆上的银枪,咬紧牙关,用最快的速度将长枪刺向赵云的肩膀。“受死吧!”
可在长枪脱手的那一刻,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他为之诧异。等等……等等,这银甲小将笑了,他刚才笑了……他为什么笑?为什么?
赵云接下来的动作向二郎诠释了他到底为什么发笑。
只见,在二郎看出破绽,刺出长枪的那一瞬间,赵云借长枪反弹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枪背在身后。又在身体后仰脱开刺来的长枪的同时,手腕发力,猛然将银枪刺向毫无防备的二郎,在二郎喉结出打开一道一寸多长的血口。
“唔……”二郎捂着脖子吱呜哀鸣,鲜血顺着气管、口腔不断外涌,一头栽下马去。
赵云随手抄起他的尸首拍马便归。教会大军见状,在神仆应允下集体叫好,“子龙将军威武!威武!威武!”士气大振。
彭脱见教会大军中竟有赵云这样的人物,自知即便亲自出阵亦是胜负难料,更何况其它将领。遂不敢轻易拼将,直接下令雷鼓进军。
五万黄巾反贼浩浩荡荡,向教会人马杀去,脚踏大低声,嘶吼声震天动地。
“节阵迎敌!”教会军中,在徐庶指挥下,旗官飞速舞动着手中令旗。经过近半年操练的教会卫士们,依旗意以军为单位,以什长为基础行动起来。神通营、神磐营盘踞阵左,圣殿骑士营稳扎右阵,神风营混于中军之内盾墙后方。
“为了圣母的荣光,杀杀杀……”随着栾奕举锤一声大喝,圣母教各营,每个营中配备的三名神仆同时引着各自手下官兵随声大喊:“为了圣母的荣光,杀杀杀……”
信仰的力量霎时间爆发出来。在圣母教“不畏身死,只求永生”的理念催使下,教会大军中的每一个卫士都化身成了最忠贞的死士。浓浓的杀意在他们双眸之中蔓延开来,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每多杀一名教会的敌人,伟大的圣母就会更喜乐他们一分,便会将他们招至天堂,赐予他们福祉。如果在战场上阵亡,便会直接升入上天,成为天上神的子民,不必再在人间受苦。
可以说,教会的卫士是抱着求死的意愿,来到这个杀戮的平台。而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恰恰正是沙场上最恐怖的凶器。
“测距箭……放!”黄忠一声号令过后,神风营前排弓手长弓上倾45度,瞄准远方,抛出了搭在线上缠着红绳的特制长矢。箭矢离弦,将长矢抛到130步以外。
这130步便是今日逆风状态下弓兵的最大射程。接着红绳飘洒的方向,亦可知晓今日挂的是东风,风向偏北约30度。这都为提高弓矢的精准度提供了依据。
然而,正当神风营一众弓手拭目以待,准备送出圆开长弓中的箭矢时,黄巾反贼中的弓弩手却率先出手。他们站在上风处,占着地势,射程自然要比教会一方远上许多。
只听“嗡嗡嗡”一阵破弦响,万箭齐发,过境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向教会大军砸来。
“结盾阵……速结盾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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