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一走,栾奕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单手揪着西凉将领的脖子用力一捏,“咔嚓”颈骨断裂,呼吸受挫,西凉将领蹬了两下腿,没了动静。
周围围观者,见闹出了人命,一哄而散,躲进周边店铺。顷刻之间,整个洛阳西市的大街上变得空空如也,只剩栾奕、典韦、赫拉克勒斯和已死西凉将领的十余名亲卫。
一众亲卫眼见主将死在面前,这才反应过来,又愧又怒,骨子里的血性爆发出来,“敢杀我家将军,找死!”说着,挺枪杀向栾奕。
栾奕冷笑一声,“想杀我?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从赫拉克勒斯手里接来一分为二的莲花锤,毫不畏惧对方人多,与典韦、赫拉克勒斯站成一排,迎了上去。
西凉士卒,久在边关与羌人作战,各个悍勇。但跟栾奕、典韦、赫拉克勒斯比起来,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相差太远。
锤矛连挥,大戟纷飞,双斧旋风一般……只是一个照面,九名西凉亲卫当场毙命。顷刻之间,十余名亲卫只剩下两人。
那两名亲卫吓得够呛,留下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丢下武器仓惶逃窜。
栾奕冷哼一声,“等着就等着,怕你们不成!”说完,扛着大锤同典韦、赫拉克勒斯转身离开,还没走出西市,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回头一瞧……
“嘿!这么快?”栾奕止住脚步,随手用衣襟擦了擦大锤手柄上的鲜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赫拉克勒斯,“怕不怕?”
赫拉克勒斯瞅一眼数十步外的200多名西凉兵,面无表情地反问栾奕,“怕是什么?这个字我还没学过。”
栾奕笑了下,没想到赫拉克勒斯还挺幽默。“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典韦说起话来瓮声瓮气,“要不我们比比谁杀的多?”
“求之不得?”栾奕露出嗜血的笑容,“计时……开始……”
二百凉州士卒间栾奕他们不说逃跑,反而调头杀了回来,顿时愣住,心想这仨人是怎么了?疯了不成?
事实证明,迎向他们的三个人确实疯了,不过他们不是傻疯,他们有疯的资本。
三条大汉下山猛虎一般冲进敌群,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栾奕滑步闪过刺来的长枪,随手抡出手中大锤。
嘣的一声,一名士卒胸口深深凹陷,一口吐出一斗血来,火箭似的飞了出去,砸倒一片。栾奕定睛一瞧,“十六人矣!”
典韦双手戟勾住一名士卒腰部,逆向猛拉,轻而易举将此人腰斩,鲜血溅得满身都是。他面无表情道:“二十二。”
“啊?”栾奕摇了摇牙关。暗骂钝器虽凶,但论起比赛杀戮难免有些吃亏。得再加把劲了。“赫拉克勒斯,你多少了?”
“达瓦擦起帕奇,用汉语是多少?”赫拉克勒斯汉语不精,只会说些日常用语,数词还没完全学明白。
“我想想……”栾奕跟赫拉克勒斯互学了一年多的语言,他的罗马话虽然不怎么地道,但总比赫拉克勒斯汉语说得好。“应该是……乖乖,这才多会儿你先杀了25个了?变态。”
“变态?”凉州士卒看向满地的尸体,震撼无比。
你们他娘的都是变态!
凉州士卒害怕了。在西凉他们打过羌人的马队,杀过匈奴的马匪,也曾经遭遇过凶狠的草原狼群,大大小小打过不少的仗。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三个人宛若千军万马,视他们这支200人的凉州悍卒如草芥,大杀特杀,转瞬间收割掉一半的性命。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仨人陷于重围非但不害怕,似是还玩起了杀人比赛,越杀越勇。
“这厮是我的!谁都别抢。”栾奕大踏步冲向一名凉州兵,手中莲花大锤眼看就砸在那人脑门上。
那凉州兵吓得裤子都湿了,动弹不得,眼见要中锤而亡,忽觉脖子一凉。接着,视线里的自己升腾起来,越飞越高,低头看去,骇然发现一具无头尸体仍立在原地,鲜血沿着脖颈处碗大的创口喷涌而出。
细细瞧去那尸体眼熟无比,不正是多年来承载他的躯壳吗?惊骇之际,视角回落,跌在地上,接连弹了几下,最终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不是说了他是我的了嘛!”栾奕气呼呼质问提着血斧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探了探手,答曰:“听不懂!”
得,这厮别的没学会,这句话说的最流利!
栾奕、赫拉克勒斯背背相靠,面对围上来的凉州卒。十分默契的同时右转,栾奕转体360度,抡起锤头杀进方才正对赫拉克勒斯的士卒,赫拉克勒斯同样冲进栾奕正面相对的凉州兵队。
血红的大斧头,抡了个满圆,“给我死来!”一斧头下去,一名凉州卒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心肝肺淌了一地,说不出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