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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甘宁如此问,奉化有些傻眼了,苦笑着摇头道:“末将只不过是一名统领,哪里知道这些复杂的事情?末将只知道,军士们多是粗人,不识字更不识理,所以就要教育,而在这方面起至关重要作用的就是‘先生’!”
“先生?”甘宁、孙江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这先生又是怎么回事?”甘宁很郁闷,他感到自己简直就像个二百五。
奉化感到有些不好回答,思忖片刻后解释道:“这些先生算是主公的学生吧。”奉化这么解释倒也不能算错,最初的一批先生确实是陈楚亲自操刀教导出来的,不过后来这些先生就不是陈楚亲自教导出来的了,他们基本上都是由第一批先生教育出来的。[
“……,这些先生,嗯,都是饱学之士,他们可以让士兵们明白道理,确立信仰,从而使士兵们生脱胎换骨的改变!”奉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只能这样解释了。
甘宁和孙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甘宁双眼一亮,迸射出如同饿狼般的光辉,猛地蹿到奉化面前,拍了拍奉化的手臂,咧着嘴笑道:“奉统领,你既在我麾下,就须服从我的命令!”
奉化一愣,不明就里。抱拳道:“那是自然!但不知甘将军有何吩咐?”
甘宁哈哈一笑,“我只要奉统领将军中的‘先生’借给我便可!”
“啊?!”奉化张着嘴巴,愣在了那里,一脸的苦相。
看到奉化这样一副神情,甘宁登时不悦了,抱着双臂,露着牙齿道:“怎么?难道奉统领不愿意吗?”
奉化回过神来,连忙道:“不是的!甘将军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征北军中的先生可稀罕的很啊!先生的数量虽然不少,有上千人,但是论民间还是军中都非常须要他们,这么分摊下去,就显得不敷使用了!目前在我们军中恐怕只有第一、第二、第三、及西凉的第七军团有先生,我们第五军团的先生早就被调走了!”
甘宁仍然没有放过奉化,一脸狐疑地看着奉化问道:“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奉化连忙道:“末将哪敢骗将军!按照我们征北军的规矩,在战事时,午饭和晚饭后,军中将士都必须聚在一起唱歌,并且上课,若是先生在时,便由先生主持,而现在末将军中主持此事的都是军中的将官!”
甘宁点了点头,他这段时间也见过奉化的第三师做这些事,但是确实没有见到所谓的先生出现。
甘宁一脸沮丧地坐回位置,很不甘心地说道:“待回去后,我论如何也要叫主公给我安排些先生!”
突然,甘宁的眼珠子一转,问道:“你们也算是被先生们交出来了吧?”奉化茫然地点了点头。
甘宁拍了拍手,“那好,你就从你的手下选出一些口齿伶俐身怀勇力的军士给我!”
奉化疑惑地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甘宁一瞪眼,“先让你的人马去拾掇拾掇我的那些兔崽子!”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办!”奉化朝甘宁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大营。
甘宁站起来,走到大帐边,望着帐外没完没了的大雨,不由得骂了一句。
此刻,征北军的一支百人巡逻队在大雨中迷路了,一队人顶着风雨往崤山行去。
“队长,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一名什长来到队长的身边眯着眼睛大声问道,声音立刻便被风雨给吹散,隔得远一点就没法听清楚。[
队长右手放在眼眉上挡住雨水,四下眺望了一眼,只见水茫茫的一片,根本法分辨东南西北。
队长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雨水,指着不远处模模糊糊的树影扯着
嗓子道:“咱们先到那里去休息片刻!待雨稍停,再想办法返回大营!”
什长顺着队长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抱拳应诺。
百来人随即加速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与此同时,在这座树林中,数千名土匪正在歇息着,,每一个人都是一副疲累不堪的衰模样,显得有些惶急,不少人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些什么东西。在一棵大树下,坐着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土匪,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满脸凶悍之气,撒开的前襟中露出一片浓密的黑毛。这时,这名土匪正一副懊恼的神情,不时地看看天,又东张西望一番。在这名土匪的身边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眼珠子不时地打着转,下颌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