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帐篷十几米远的地方,砸着一块巨石。这石头估计得有三四十斤,浑身黝黑。
我第一反应是很危险,要是它砸到帐篷上,我岂不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了?另外我也挺纳闷,抬头望了望天,心说这是陨石么?
但陨石得有被烧过的痕迹,这石头黑归黑,却光溜水滑的,丁点烧过的意思都没有。
我排除这种可能,又四下看看。有两个本来平静的雪面有反应了,露出两个脑袋来,分别是铁驴和寅寅。
我又再往远了看,发现离我们几里地开外的地方,有模模糊糊一小团黑影。
这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什么人站在什么东西旁边,我怀疑巨石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这倒并不能说我乱琢磨,我想到了投石机,早在中国古战场上有出现它了。我对铁驴和寅寅摆摆手,那意思别藏着了,咱们计划有变,出岔子了。
铁驴和寅寅起身往我这边赶,等我们集合后,我发现他俩都有点冷,尤其寅寅的脸,被冻的红扑扑的。
现在不是心疼寅寅的时候,我们商量和分析起来。我们态度一致,怪人一定站在远处。
我想到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是打着小算盘,怪人脑瓜也不笨,同样算计着我们。
这时怪人又有动作了,射了一个巨石,但这颗巨石准头不行,刚起飞没多久就偏离“航线”了,对着一块无人地怒砸了过去。
我们都觉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铁驴摸着猎枪,说要不我们跑过去,离近了把怪人射成马蜂窝。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没底,我和寅寅也立刻摇头反对。
怪人的厉害,我们刚领教过,外加谁知道跑这一路上会不会有陷阱?我们可不想这么被动。
寅寅的意思,还是想办法把怪人引过来恰当。我们一时间也想不到啥好办法,最后硬是憋出两个招来。
寅寅把伸缩棍找到,在最顶端挂了一个白布,举着使劲晃悠。另外我还踩到铁驴肩膀上,让铁驴站起来,我借着高度,也勉强站直身子,使劲挥舞着双手。
我们希望怪人能看到,甚至能以为我们投降了,或许让他一时兴起,往我们这边赶。
但我们这么忙活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怪人本来没动静,最后当我和寅寅都停下来后,怪人出乎意料的发威了。
他用的投石机竟那么先进,还支持连发。我看到他那边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的巨石,一个接一个的向天空射去,而且路线没出差,就奔着我们来的。
我心里一下凉了都,心说我的乖乖,这么多巨石,要是铺天盖地的真都过来,根本不用准头,只要有一个沾到我们边儿了,我们不死也残。
铁驴更是当机立断的下了一个决定,跟我们说,“快走!”
巨石还在空中飞着,我们能有一小点时间来利用。我们仨立刻分了工。
我负责把狗队弄好,雪橇准备就位。铁驴和寅寅一同负责把装备归拢一下,迅速往雪橇上挪。
我很可惜那顶帐篷,因为把它收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我们没那工夫。
我也没太留意铁驴和寅寅都干啥呢,我把雪橇上挂的鞭子拿下来,又使劲隔空抽了几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让这些狗都蓄势待发,一旦铁驴和寅寅过来,我们踩着雪橇就能走。
但或许是被巨石吓得,这些狗站起来时,状态就不怎么好,现在更被鞭声一弄,有点炸锅了。
它们一下子混乱起来,我站在雪橇上,被它们乱七八糟的一带,竟然在原地绕一个大圈转起来。
我心里这个憋气劲就甭提了,但我不怎么会驯狗,只能继续打着响鞭,试图震慑群狗。这一刻我还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心说有个打狗棒多好,此棒一出,群狗折服。
我这边的乱套劲儿也被铁驴和寅寅看在眼里。寅寅冒着呛住的风险,对我喊了句,让我别光挥鞭子不打,对几个刺头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