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斗金点头道:“吕秀才叫做吕登科,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祖上似乎在先朝当过官,啊……是先朝,不是蒙元,吕秀才是咱们永安城数一数二的有文化之人,孩子们都送去他的私塾听课,吕秀才人缘极好,许多人也受过他的帮助……”
道莲点头道:“若是如此,他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嘛。”
于是,道莲走上前去,拍了拍吕登科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有信心当好这个暂时的太守么?”
“这……”吕登科还是有些犹豫。
道莲笑道:“没事的,只要你能为百姓着想便好。”
吕登科似乎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国师,我会尽力的。”
道莲满意的点头笑道:“好,伯父,阿秀,你们先回家去吧。”顿了顿,道莲向那些士兵说道:“你们谁认得田冲的住处?”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阿秀道:“大师,还是我跟你去吧,他们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敢说的。”
道莲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单斗金喝道:“大师,也带上老头子我,我要看着你教训教训那田冲,出口恶气。”
道莲微微一怔,笑道:“好吧。”
郑远道:“国师,要不要给您加派些人手同去?”
道莲摇了摇手,说道:“不必,小小一个田冲,我还不放在心上。”
郑远一愣,心道:“好个道莲,“七鬼”之一的田冲,他也敢藐视,看来不亏有个‘狂僧’的称号啊……”
道莲看了郑远一眼,郑远悚然一惊,似乎自己的心事在道莲一眼之间,便被看了个通透,他不敢再乱想,连忙低下了头。
道莲将吕登科拉到了中间位置,喝道:“今日起,吕登科暂代永安太守一职,你们可有不服?”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喝道:“回国师话,没有!”
“好!”道莲喝道:“既然如此,你们还不见过吕太守?”
士兵们闻言,包括郑远在内,纷纷半跪在地,喝道:“属下见过吕太守!”
吕登科忙道:“诸位请起,诸位请起……”
道莲又拍了怕吕登科的肩膀,笑道:“好好干吧。”
门外的群众响起一片响亮的掌声与欢呼声,更有人叫道:“我以前只听说昭武有个武功高强的国师,没想到这国师真的存在,还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是。
单斗金将单家的女眷等人送回家去,和阿秀一起,引着道莲,向田冲住处而来。
田冲此子虽是个采花色鬼,但对于生活的品味却是极高,他并未住在永安城中,而是住在离城不远的一处竹林之中,自己盖了一座庄园,倒也颇为自在。
田冲正在为阿秀逃走而大发雷霆,责怪下人看守不力,却见阿秀等人回到了庄中。
与阿秀一起的,还有单斗金和一个年轻和尚。
田冲见状,又惊有喜,笑道:“秀儿,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为夫,回来庄里了,怎么,想念为夫了么?咦,岳丈大人怎么放出来了?你们怎么带了个和尚,秀儿,说实话,你不会背着我偷了个和尚吧?”
“呸!”单斗金怒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冲,今日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这位是道莲大师,有他为我们做主,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道莲?”田冲眼睛一转,笑道:“这位大师是江湖上人称‘狂僧’的道莲么?”
道莲打量田冲,这家伙半低不高的个头,许是纵欲过度,身子骨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两颊也深深的凹陷下去,两只眼睛下面泛着青黑之色,嘴角长着一颗黑痣,正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道莲笑道:“正是小僧,阁下可是人称‘色鬼’的田冲?”
田冲大方的笑道:“小子真是田冲,不知大师驾临本庄,有何贵干呢?”他无疑听过道莲的事迹,自衬这和尚若真是道莲,一旦动起手来,定然不是道莲的对手,所以便先用言语来试试道莲的深浅。
道莲问道:“你为何强抢民女,霸占为妾,还勾结永安太守司徒奔雷,将单家全家打入大牢?”
“冤枉啊大师!”田冲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阿秀与我是两情相悦,至于单斗金,那是他用假货骗人,才入狱的。”
“你胡说!”阿秀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强行霸占了我,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是罪该万死!”
单斗金也说道:“大师,此人冥顽不灵,实在无可救药,你别跟他多费口舌。”
道莲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田冲,你是自废武功,还是让我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