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打!”秦钟没有还手,也没有避让,让效长出着气,但是,效长力气有限,这段时日吸毒玩女人,身体巨亏,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但还是一拳一拳砸在秦钟身上。
很快,两个白大褂出现了,闪着蓝芒的电棒顶在效长的腰间,效长身体瘫在地上,一阵痉挛,裤裆马上湿了。另一个白大褂毫不犹豫将一管子液体推进效长的大臂,如无意外,应该是镇静剂。
“秦先生,病人我们带走啦。”
“等等,我想跟他再单独相处一会,我会给崔所长说的。”
“好,不打扰你们。”
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效长安静多了,躺在自己的尿液中,眼角含着泪花,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上官卿云淌着眼泪,不顾臊臭,为效长换了干净的衣服,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就像小时候做的那样。
慢慢地,效长握住了上官卿云的手腕,哽咽道:“姐,我错了!”终于,他悔恨的泪水滂沱而下。
秦钟伸出一只手:“还要不要我这个兄弟?”
看着秦钟肿起的嘴角,效长笑着伸出手,两只手终于再次握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上官卿云抿嘴笑了,不过,泪水还是止不住。
效长抬手拭去上官卿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姐,你的笑真美。”
……
当天晚些时候,林晓婉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福尔马林味道。
微微扭头,看到一个男人,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在打盹。
林晓婉蹙起眉头,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想就痛,她张嘴要说话,却发现声音已经嘶哑。
刘学一个激灵,看到林晓婉睁开眼睛,大喜过望,差点上蹿下跳,然后握住林晓婉的手,道:“小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林晓婉声音沙哑,慢慢抽出手,皱眉道:“这是哪里?我们认识?我为什么没在学校,却在这里?”
刘学一时间有些懵,指头一会指着林晓婉,一会指着自己,结结巴巴道:“你……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刘学啊!”
“刘学?不认识。”林晓婉疑惑地摇着头,然后道:“难道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失忆。刘学马上想到这个词,心说不会这么寸吧!自己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这还没开始,对方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按着林晓婉的肩头,道:“坐下,在这别动,我叫医生去。”
没多久,赵亚军就被刘学找了过来,林晓婉却不见了,刘学吓了一跳,慌忙去找,好不容易在花园里找到。
赵亚军对林晓婉做了一个检查,发现林晓婉缺失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恰好是在后宫这段日子的。
赵亚军的解释是:人的大脑很奇妙,失忆的原因很复杂,有些是因为脑部受损,有些是潜意识不愿意回忆起的东西。
“赵院长,她连我都不认识啊!这种状况会维持多久?”
“不好说,也许是几秒,也许是一辈子。”
“嗨,你这台词我听得太耳熟,赵院长,你给小婉检查一下,看看还需不需要住院,需不需要吃药?”
赵亚军点点头,道:“目前情况良好,观察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服药,但是要关注她的心理变化。”
“好,麻烦你了。”
赵亚军笑了笑:“能够这么快醒过来已经是个奇迹,要不你问问秦钟?”
“谢谢你的提醒。”
赵亚军走后,林晓婉站起身道:“我没病,我要回学校。”
刘学柔声道:“小婉乖,现在晚了,明天早上送你回去。”
“你是什么人,我都不认识你,我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不要,是这样的,你出了车祸,不过没事,可能有点暂时性失忆,你也不想爸妈担心是不是?”
刘学连哄带骗,还真有了效果,林晓婉抱腿坐在病床上,竖起食指以不可置疑的语气道:“你出去,睡在过道。”
“啊?好吧!”
拿着一个行军床,刘学躺在了过道里,找出手机,拨通了秦钟的电话。
秦钟同上官卿云刚刚离开,今天同效长化解了龃龉,又帮他治了毒瘾和性病,秦钟心情不错,要请上官卿云吃饭。
上官卿云自然坚持自己请,她说秦钟是在帮她忙。
不管谁请谁,总之二人进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湘菜馆。
上官卿云忙着点菜的工夫,秦钟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