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唯一能够期盼的,就是中国儘快完成创世谈判。这样一来韩国可以藉助世贸组织这个平台,完成进入中国市场的期盼。但即使一切顺利这也要在三四年后,还得祈祷中韩世贸谈判的时候,中方动的刀子不要太狠……
尹正学的论证从国际大事到金融数据,可以说是详尽备至。说实话如果这时候韩国能够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彻底抛弃大宇,未尝不能将危机延后或者找到软着陆的方案。可惜如今韩国的各大商业银行,早就已经被大宇绑架,只能敞开了提供贷款去赌大宇能够翻身那微小的可能。
然而对于他找到的这些客户来说,买基金理财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赚上一笔。但要说服他们去投资一场灾难,或者说服他们不去盲目迷信权威而相信即将有一场灾难发生,这里或许并没有如此魄力的人。
“韩国可是发达国家,怎么可能会经济崩溃?”
“我们不是刚刚办完了奥运会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韩国的强大,不会有问题的!”
“我并不懂什么经济,但是听起来风险太大了,我和我的先生需要商量一下。”
“尹先生有些危言耸听了……”
虽然这并不出乎尹正学的预料,但这些并非理性的质疑声仍然让他有些失望。当然,他们的这些想法也不算错,逆势操作的风险确实太大,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对于尹正学来说,运气并不是完全没有站在他的一边。
“尹先生说的什么理论、数据,我是一点也没有弄懂。”
说话的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人,即使在房间里他也仍然带着一顶帽子。此时他站起身来,目光从帽檐下透了出来,尹正学恍惚间彷彿是在被一匹落单的狼给盯上了一般。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而且对此了若指掌、深信不疑。”
说话间,老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他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脑后、贯穿了整个头皮的一道扭曲疤痕。
随着他露出真容,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忽然鸦雀无声了起来。这么狰狞丑陋而且巨大的疤痕,让人下意识的就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很不好惹的家伙。
“怎么,被吓到了?”
老人环顾左右,指着自己头上的疤痕:“这就是我知道这件事,需要付出的学费。”
“这是我在长津湖和中国人作战的时候留下的,一颗子弹差点就把我的脑壳给掀飞了。但是韩一军七万人里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幸运,最后捡回了一条命呢?长津湖战役联军十万人,最后公布的资料是伤亡七千、失蹤两千五百人。美国人以陆战一师惊险生还,因此认为中国军队是可以抵抗的。”
“如果真如他们说的这样,我韩一军七万人应该各个都完好无损的还活着吧?那我看到的那些尸体又是什么?我的兄弟手足们如今又在哪里?”
“除非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美国人眼里,韩国人不算人。”
“韩国这个国家,算的上是什么国家?只不过是一个美国人的殖民地罢了!而如果美国人想要在这里做什么,那就没有做不成的,这就是我深信不疑的事情。”
“如果今天是美国人想要让韩国破产,那么韩国就一定会破产。”
说到这里,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存摺来,看向尹正学:“既然你赌美国人会赢,那么不论你要做什么,请算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