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拉着白溪坐下,“爸,这又是为了什么?”
楼老爷子哼了一句,“还能是什么?这不是丛美玲看上了你,你又看不上人家,所以这托人找上门了嘛。”
楼正勋挑挑眉,“我跟丛美玲可是什么都没有。”
楼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
白溪听了忍不住的就想笑。
别家都是希望儿子多几个女人,多多的开枝散叶。倒是楼家特殊,从小就教育孩子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算楼成风爱玩,也就是一个妻子而已。外边的人对于楼家来说,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算不得正经家里人。
楼正勋笑了一下,握住白溪的手,“我这辈子有小溪就够了,可看不上别的。”
楼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一会儿到后边看看宇升,按道理来说伤也快好了,怎么天天不出来。”
楼正勋挑了挑眉,“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谈个恋爱,你还不给个机会?”
楼老爷子哼了一声,“胡闹!”
不过说归说,最后却没让楼正勋去把人给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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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升的伤口愈合以后,果然在大腿根、耻骨边的位置留了指甲大的一个疤。
每次洗澡,楼宇升都会看着皱眉,心想要不要去植个皮。
但是莫深深都说了,这里别人也看不见,他也没必要去受那个罪。
想到莫深深,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二叔跟他差不多的位置也有个疤,不过他的要更靠近外围一点,二叔的那个则是紧紧地贴着大鸟飞过的,更靠向里面一点。
他就是看见楼二叔后来纹了条龙,他才动了心思。
但是奈何莫深深不让,他就只能这么果着了。
有了女人管,就是不一样啊。
“你好了没啊?”楼宇升正在看着镜子傻笑,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楼宇升赶紧扯过浴巾,挡住和谐部位,“你要洗?”
莫深深从过来以后就住下了,就算他已经痊愈了,她也没有回家。
“不是,我怕你在里面太久,会晕倒。”莫深深听楼宇升开口说话,这才舒了口气,转过身去收拾床上,“现在还冷呢,浴室里热气太大的话会呼吸不畅,容易晕倒。”
楼宇升穿上浴袍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莫深深,“我一个男人,哪有那么虚弱。”
“是啊,一个受了伤的大男人。”收拾好了床铺,莫深深又回过头来,拉着楼宇升坐在床上。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不擦干就睡觉的话,起来以后会头疼的。”
楼宇升忍不住的轻笑,“你现在真是个贤妻良母啊。”
莫深深哼了一声,“我本来就很贤惠。”
楼宇升的头发很硬,吹头发的时候总会觉得扎手。
莫深深就放慢速度,恨不得一根一根的给他捋干净。
“人家都说头发硬的男人脾气好,疼老婆,你是吗?”
楼宇升笑了笑,伸手将莫深深揽在怀里,“你说呢?”
莫深深的脸正贴在他的胸膛上,敞开的浴袍露出胸口,两个人肌肤相贴。
莫深深脸上一热,“不要胡闹。”
“我哪儿胡闹了?”楼宇升捏了捏莫深深的手,“真是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家!”
莫深深嘟了嘟嘴,“就会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说过结婚的事情。”
楼宇升一笑,“怎么,想结婚了?”
莫深深抱住楼宇升的手,“想嫁给你。”
楼宇升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我们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莫深深有些不乐意,“人家都闪婚的,也有黏黏糊糊谈恋爱的。咱们俩就是
从长计议,从认识到现在,每天都从长计议!”
“我是怕你爸妈不能接受我,”楼宇升摸了摸莫深深的脸,“我做的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危险、灰暗,带着一点违禁的色彩。对于年轻人来说可能很刺激,但是对于……
如果不是认识了莫深深,楼宇升都会以自己的职业为自豪。
但是认识了这么一个小姑娘,他就害怕起莫家的人的目光来。
如果莫家的人接受不了他做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莫深深拍拍他的手,“放心,我家里人又不是食古不化。顶多,顶多是知道的时候吓一跳嘛。”
楼宇升轻笑,也没有多说话。
“估计我爸觉得你是个开酒吧搞艺术,或者是干脆败家的二流子呢,”莫深深嘿嘿一笑,“谁让你之前又是装gay,又是在那儿胡作非为的?全港城,谁不知道你楼家大少爷。”
楼宇升笑了笑,“谁让你不早点来找我?”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等莫深深给楼宇升吹干了头发,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起来,莫深深就回了家。
楼宇升说的对,他们是要为未来考虑的。
只有让家里人对楼宇升的印象越来越好,他们才会有以后。
回到家,莫深深就开始想着,该如何让家里人重新认识楼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