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皇帝苏墨坐的,而六月,只能坐在边上的钉得高高的木凳上。
“爱妃昨晚睡得可好?”苏墨看着六月下巴上的瘀青和颈间的暗红血痂,眼里闪过一阵凶狠的视线。
她昨天居然受伤了?
他们昨天在六角亭下,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
从头到尾,没听到六月异样的声音,所以,根本也没想到,她居然受伤了,而且,还是在颈间。
这个女人,面对这样的危险,也依然那样的淡定,淡定到,连呼吸都不曾变化一下……她,不是不怕死,而根本是一心求死。
这样的认知,让他袖下的双手又是轻轻的握了起来。
“很好。”六月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睛看着车外的情形。
马车除了前方,三面都有半截的木板挡着里面的人,只有上半部,依然是布帷,只是,那些布华贵许多。
而前方,刚是一道透明的纱帘,从里面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听到六月这么漫不经心的回答,苏墨又是一阵气闷,尤其是看到她两眼清亮,没有一点睡睡不足的样子,他更加的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