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
我震惊的看着他,不是说他被关押的地方是与世隔绝的么?
“安之...”
男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淤青。
一开口,便剧烈的咳嗽的咳嗽了起来。
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非但没有削弱他那气质,反倒是越的衬托着男人的高冷了。
“我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四肢都被铁链穿透,固定在黑色的岩壁上,就连这擦嘴的最简单不过的事情,都难以办到。
我轻轻的伸出手,想要帮帮他。
奈何指尖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突兀的停在半空中。
“你真的是安之?”
忽的,他的声音高了起来,连带着所有的铁链都跟着震动起来,肩膀上,那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又一次崩裂了。
黑红交织的血液缓缓地流在地上,我低头朝着地上看去。
才现,下面是一片无尽的黑色,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刚才那吸引的我亮光,似乎就是从下面出的。
我抬手,虽然灵力不能用,但阴阳之力却是可以出现的。
小心翼翼的抚摸上秦洛的一处伤口,男人的脸上的震惊越的明显。
“真的是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走,本王..."
他顿住,脑袋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
无奈道:“没用的,这上面有诅咒,是消除不了的。安之,你走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你还是...”
“你能看的到我对吗?"
我并未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让我无法分辨是自己主观在幻想,还是真的入了秦洛的梦。
“能,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
“那就是,你是真实的对吗?”
我喃喃道,手掌之中阴阳之力还在持续的输入着。
虽然没有能让那伤口直接愈合,却也制止了那不停流下的血液。
“安之,你在说什么呢,本王自然是真实的...”
秦洛没有移动身体,我感觉的出他的是痛苦的,哪怕是伤口在复苏,那种酥麻和痒,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可是他就那么平静的望着我,十分的认真。
我不由自主的用上了那诅咒之眼强化的过的金瞳,将他的身体看了个大概,越看越觉得心疼,好端端的一个人身体里,插满了断剑。
更别说那身下滴入的血,还圈养了一个不知名的生物。
眼泪不争气的掉着,我想要把他救走,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却只是个类似元神分身的东西。
甚至我都不知道,如果我醒了,秦洛那刚刚被治疗过的伤口,会不会再炎,如果会的话。
那我岂不是更加成了一个罪人。
“安之,你哭什么!本王又不是死了。”
秦洛似乎是有些慌乱,连忙出言安慰。
却不知他这一说,我哭的越的厉害了。
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这么傲娇!丫的好想打人啊。
“说什么丧气话!不准你死!你真死了,我也得给从坟头里挖出来!”
我没好气的说着,四顾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空间。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秦洛呆呆的看着我,嘴唇微动。
我以为他是要和我说些情话,或是感激的话语。
毕竟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一把年纪挺煽情的。
奈何人家沉思了半晌,只憋出来了一句。
“安之啊,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
“秦洛你有病啊!”我气得两眼直,只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尤其是这丫的还说我有病,简直似乎叔叔能忍老娘忍不了。
“安之,本王是受伤了,没病啊!”
我...
“好了,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放心,本王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
秦洛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神里倒影着我的身形。
我无语的看着他,心里别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哭笑不得的两眼一瞪:“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本王就在好好说啊。安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再说了,你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你还是走吧。”
“身份?我什么身份!”我震惊的看着他,难道男人这是失忆了不成?
秦洛缓缓地闭上眼睛,忽然不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既然嫁给了阎君。那自然就不该出现。”
“我嫁给了阎君?秦洛你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无语的看着他,着实气得不轻,脑海里盘旋着无数的画面。
记得上一次见面,似乎是在阴间,看着苏寒挂掉的时候。
没想到,这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刚刚才收住的泪水,此刻不争气的又泛滥起来。
我静静地站着,忽然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