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闻言,似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哀怨地道: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心里嫉妒却说不出来这几天才会这么烦恼。”
“嫉、嫉妒?”阿依不可思议地念叨出这两个字,诧然望向他,差一点就尖叫出来,愕然询问,“我为什么要嫉妒?再说霆雅哥哥你从哪里看出我烦恼了?”
“从头到脚都看出了。”墨研摩挲着下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似笑非笑地问,“真不嫉妒?”
阿依用力摇头。
“不是嫉妒却阴沉沉的,”墨砚摩挲着下巴,研究似的上下打量她,笑嘻嘻问,“难道是因为狗狗的地盘被外来者入侵自己的骨头也被外来者叼走了,所以觉得很讨厌很烦恼?”
“……”阿依的面皮狠狠一抽,这是什么比喻?
墨研蜷坐在软榻上,一脸无害地盯着她,似很伤脑筋地轻叹了口气:
“本来若是你肯承认你嫉妒了,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程娇小时候与阿砚非常要好,是唯一一个能与阿砚合得来的小姑娘,程娇小的时候还曾经说过长大后一定要做阿砚的新娘,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就不说了!”他赌气地偏过头去。
分明什么都说出来了好吧!
阿依心里莫名地有些沉闷。
从雅风馆出来,正遇上碧洗迎面跑过来道:
“奶奶,贤王府下帖子,贤王妃请奶奶过去一趟。”
阿依微怔,想了想,走回墨云居想要拿自己的小挎包出门,才走到墨云居门口,里面传来的哈哈大笑声让她一阵头疼,忽然就不想进去了,收回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对绿芽道:
“去把我的挎包拿来。”
绿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进去了,不多时把阿依的小挎包拿出来,阿依便出了门前往贤王府。
来到贤王府,被早已候在门口的嬷嬷领进去,来到正房,却见公孙敏正抱着还不到两岁的小娃心急火燎地在厅堂内走来走去。
小娃儿景煜被母亲抱在怀里,小脸通红,哇哇大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把公孙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儿子难受她心里也难受,几乎红了眼眶,周围立着的丫鬟婆子也急得不行。
“王妃,墨三奶奶来了!”门外的丫鬟通报。
公孙敏听了急忙停住脚步,转身向阿依迎过来,带着哭音心急火燎地道:
“解颐,怎么办啊,小煜肚子胀得厉害已经许多天没拉了,用了许多法子就是拉不出来,我摸着肚子硬的可怕,他憋得不行白天黑夜地哭,我请了许多御医大夫来看,灌了许多苦药都不管用,今儿又请了一个御医,又给开药方,我看那药方和前几次的药方没两样,气得我把那人骂了一顿骂走了,可是小煜今天的肚子更胀,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怎么办啊,怎么办?解颐,你想想法子!”
阿依皱了皱眉,从她手里接过景煜,在软榻上解了景煜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小肚子,手摸上去又胀又硬,不禁呀了一声,惊诧地道:
“这么鼓的肚子,吃什么了吃成这样?”
公孙敏闻言立刻狠瞪向角落里两个似是奶娘的妈妈,两个妈妈唬得浑身一颤,扑通跪下拼命磕头。
阿依耳朵在景煜的肚子上听了听,从小挎包中拿出纸笔,一面左手用炭条在纸上刷刷地写下药方,一面对公孙敏道:
“先让人用这方子拿药。”
“还要喝药吗,小煜喝了许多天药,现在看见药碗就躲,没有别的法子吗?”公孙敏心疼地问。
“不是喝的,把药拿来我做成药油,他拉不出来是因为都堵在肠子里,又太硬了把肠子里的油全部吸干,肠子不润滑自然出不来,从屁股灌进去润滑一下肠子就好了。”
“会痛吗?”
“会不太舒服,但一会儿就好了,这法子见效快。”
公孙敏点点头,一叠声吩咐人去抓药,不多时拿回来,阿依用火麻仁、苦杏仁、大黄、木香、陈皮、白芍熬制成浆混入大量香油,用麦秆做成小管滴入景煜肉呼呼的小屁股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