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云间呈带状照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从暂时居住的公司里走出来,零观懒散的伸了个拦腰,背着用剑袋包起来的武士刀,随意的在街面上溜达起来。
街面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圣天子的身影。
她表情严肃的阐述着《Gastrea 新法》的立意和主张,希望人们能够在保证“被诅咒的孩子们”基本人权的基础上,再树立更多的保护制度。
然而单看街面上同样听着这一新闻的人的表情,零观就知道这一法律很难实施。
在以前,“被诅咒的孩子们”一般都会被偷偷送到河边,在连眼睛都没睁开的状态下泡在水里淹死。就算没淹死或者被领会家里,她们也会因为再生能力而容易遭受到父母远超人类能够承受的残忍虐待。在这种事情的高发期,小巷子之类的地方经常见到被虐待的不成人形的女孩的尸体。
还有,换上“gastrea休克”——一看到红色的眼睛就会发生休克的战争后遗症的人父母,据说没法正眼望自己的孩子。而且由于遗传基因遭受到病毒的污染,就算进行亲子鉴定也没法证明血缘关系,由此甚至有人质疑她们是否是法律所承认的人类。
可以说,经历过大战时代的幸存者几乎都是对“被诅咒的孩子们”的差别主义者,真心和她们站在同一战线的人非常小,在这种状况下,新法要是能通过才奇怪呢。
“嗯!?”
无意的乱转时,零观发现马路对面出现了一道人墙。人墙里传来了仿佛从地底下发出的怒吼,围观群众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抓住那家伙!”
悲鸣一般粗暴的吼声响彻周围,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少女撕开人墙从里面冲了出来。她手上拿着装满食品的超市购物篮子。
少女冲过来的方向正好是零观这边。
少女身上的服装是系皮带的牛仔裙和时尚的白色紧身上衣。只不过和她那张黑不溜秋的脸一样,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修补过的痕迹和污渍,不知道有多久没清洗过了。瞳孔呈现出的酒红色,说明这个少女正是居住在“外周区”的孩子。
“是被咒诅的孩子!”零观恍然。
不等少女跑到零观身边,数个成年人已经一拥而上,将她从背后粗暴的推倒在地,弱小的悲鸣一下子传到了这边。
蔬菜和水果从篮子里散落出来,滚了一地。
“放手!”少女被死死地压在柏油马路上,端正的面孔扭曲着,像野生的老虎一样张牙舞爪大吵大闹。
“臭小偷,你们就是东京区域的垃圾!”
“大伙干得好!活该,你这个gastrea。”
“别嚷嚷吵死人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如果你们这些‘赤目’没有杀害我的双亲的话......”
“去死吧,‘赤鬼’!”
四周的成人们越说越气愤,甚至有人伸脚准备往少女身上踩。
零观看的火起,闪身过去,一脚将伸腿的成人踢飞出去,将四周的人墙一下子撞倒大片。一瞬间,按着少女的人全都跟被火烧了似地跳了起来。
“喂,你这家伙干什么......”有人气愤的指责零观,只不过看他们至少与零观保持着数米距离,就知道这些家伙纯粹是没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