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马上起身迎了上去,那孩子扑到她身上道:“母后,皇兄的玉佩丢了,怎么办?”
“聪儿的身份玉佩?”夏皇后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那是你父皇给的,万万不能丢呀。聪儿怎么这般不小心,贤儿快带我去那边,多派些人,一定要寻到才是。”
朱贤虽然腿脚不好,年纪也小,可心眼不少,忙拉着夏皇后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就在御花园的水榭那边,一定是哪个狗奴才看大哥一时疏忽故意给弄没的,为得就是让大哥出丑,真真是气煞我也!”
“贤儿!”夏皇后瞅了朱贤一眼,其内的警告溢于言表。
朱贤便撅起小嘴巴一言不发。
眼看着夏皇后将聂书瑶跟宋老夫人两人忘了,宋老夫人忙道:“皇后娘娘有事要办,请容老身离宫。”
虽然这么说有些个不太好,但为了不无期限的等待,宋老夫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这话。聂书瑶在她边上,低着头,一副不敢看皇后的样子。
夏皇后好像这才想起她们,毕竟她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后,而武定候是一等爵,当年老候爷可是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家眷她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哎呀,你看本宫这记性。”夏皇后马上恢复了刚才的雍容,笑道:“听闻夫人在京城开了一家什么侦探事务所?”
聂书瑶听到这话,头痛不已,自己那点破事在某些人眼里可真不是秘密,忙躬身道:“回皇后娘娘,那都是臣妇年轻时做得糊涂事,为得就是图一个乐子而已。”
她最怕夏皇后拿这个理由,让她帮着找那块什么身份玉佩了。天知道这事情上有没有阴谋,当务之急就是早早出宫为好。
可夏皇后却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她就能找到长子的身份玉佩,那玉佩万万丢不得,不但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块保命符。
“无妨,无妨。宋老夫人也难得进宫一次,不如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吧。”
宋老夫人道:“如此,老身跟媳妇多谢娘娘的盛情。”
既然人家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们再推辞就太不识抬举了,哪怕这皇后是个不受宠的,那也是后宫之首,容不得她们怠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御花园走去,聂书瑶跟宋老夫人跟在最后面,两人互看一眼,均感觉到了无奈。
聂书瑶小声道:“母亲,这都怪我,没想到……。”
宋老夫人一下子握住她的手道:“慎言,不怪你。”
但聂书瑶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为什么这事会发生她入宫谢恩之时呢?她不相信是自己运气背。
而且夏皇后怎么知道自己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她既然知道名字,一定知道这事务所是做什么的。或许宋老夫人不开口,她也会让自己跟去御花园的。
聂书瑶对于皇家之事一向反感,就是青莲居士也极少跟她说皇宫之事。她就是讨厌这无休止的阴谋诡计。
御花园内风景独好,是大明朝最大最美的园子。这个季节又是各种鲜花盛开之时,到处都是花团锦簇。
水榭边上是一片桂树,花开得正好,香味扑鼻。但站在一边的众宫女太监们却是战战兢兢。
夏皇后来到乱发脾气的朱聪身边,抱住他连连安慰,“聪儿歇歇,告诉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朱聪是正德帝第一个孩子,今年十三岁,若不看他有些无神的眼眸的话,定会觉得他是个长得极好的皇长子。身形偏瘦却挺拔,跟朱聪的面貌有几分相像。
“玉佩,父皇给的,没了!”朱聪结结巴巴地说了这句话,又指着那些小太监道:“奴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