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悠慢慢从睡梦中转醒时,她闭着眼睛伸了伸手臂,当手背碰到一条强健的手臂时,她的身体猛然地一僵。
她闭着眼睛,却伸手小心地摸了摸身下的衣裳,衣摆上绣着繁复的纹路,还有一些硬,上头缀着几颗极小的珠子,这……这并不是香佩穿的衣裳。
因为香佩的衣裳就连绣花都极少,不会像这样满是绣着暗纹,这是男子的衣裳。
陈悠被吓早已没了困意,想到假阿珍的刺杀,她猛然睁开眼,准备看清是谁,若是危险亦或是不认识的人,她就决定立即躲进药田空间中!
可她圆睁着杏眼对上一双深情注视着她眸子的凤目时,陈悠所有的惊恐和害怕在顷刻间全部化为惊讶无措和羞涩。
她怔了足足几秒,这才呆呆的问道:“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不知所措和慌乱羞怯全被秦征看在眼里,他心中原还留着她瞒着事情不告诉他的气,在瞧见她这样可爱的模样后,瞬间烟消云散。
他嘴角翘了翘,“怎么,阿悠,我不能来?”
陈悠急忙用力摇头,却因为此刻的姿势,发丝变得凌乱。
等到无意识的动作后,陈悠这才想起来,她还枕在秦征的长腿上。
此时,她枕在秦征的大腿上,秦征伸着左臂护着她,防止她掉下坐榻,另一只手正拿了她之前看了一半的医书。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是多么**后,陈悠手忙脚乱就挣扎着要起来。
这么一挣扎,反而显得更加的慌乱,原来刚睡醒,脸上就残留一丝睡后的红晕,现在因为羞涩整张脸都红了。
马车不大,又坐着秦征这样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就更显得逼仄狭窄了。
偏生车队又行到了一段非常不好走的官路,到处坑坑洼洼,路上时不时还有拦路的石头,骑马走在前头的护卫只好不时去将挡路的石头搬开,这么一来,车队的速度就降了下来。
就在陈悠慌忙间,马车正好被官路上一个大坑烙了一下,马车抖动地动作幅度很大。
陈悠本就没站好,还没挣扎到对面坐好,这一颠簸,直接让她重心不稳,就要朝前倒去。
秦征急忙伸手接住她,她就这么直接被秦征抱个满怀,这样直接的姿势简直比方才要**几倍了!
陈悠的鼻子撞到了秦征结实的胸前,她痛地皱了皱鼻子,还没等到陈悠红着脸将秦征推开,马车又是猛地一阵抖动,陈悠都要气的骂娘了。
这该死的官道,如何这么破旧!
于是,她之前的努力还无效果,秦征原来紧绷的俊脸突然有了表情,片刻后,他紧紧抱着陈悠竟然笑出声来。
陈悠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今日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外头突然传来阿鱼带着歉意的声音,“大小姐,这一带路不好走,您在马车中抓紧些。”
陈悠暗中翻了个白眼,路不好走阿鱼竟然早不说,等到她阴沟中翻船了才来马后炮有什么用!
陈悠被马车摇来晃去晃的腿软,推了推秦征结实的胸口却没有反应,反倒是感觉到他的手臂好似收的更紧了。
“秦大哥,你松开,我自己能坐好。”
好似故意在拆陈悠的台,马车又猛力晃了两下,让她不得不抓住秦征的衣裳才稳住身体,陈悠简直呕死了。
两人之间毫无距离,陈悠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味,这香味她很熟悉,是她自己制的香的味道……
她做的香,味道虽不浓,但因为配方有些特殊的关系,若是经常用的话,会渗入到衣物中,不容易去除。
秦征难道经常用她做的香?
陈悠不知觉就仰头看向他的脸,不过因为离的太近,她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上头有些冒头的青色胡茬。
秦征低头瞥见她的视线,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双手一用力,竟然卡着她纤细的腰肢,微用力将她拎到了他的腿上坐着……
天知道他多久前就想这么做了。
陈悠还处于震惊中,在她的想象中,秦征经常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做事有胆有谋并且慎重警惕,她见到的大部分都是他刚毅果决的一面,虽然以前发现他有时好似有些腹黑,却从未想到他还有如此流|氓的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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