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能够感觉到她的善意,也不知道黄豆豆能不能看到,她轻轻摇了摇头,告诉黄豆豆她没事。
黄豆豆稍稍安心,打算往后退一退,谁只她刚和柳河拉开一些距离,就看到柳河被绑缚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揪着她衣服上的一块金属装饰。
与此同时,h省e国接壤的边境,树木蓊郁、人迹罕至的密林里,一队二十几个衣着普通的男人,每个人背上背着一个看似十分沉重的木质大箱子,正有条不紊的从密林间穿行。
二十几个人,除了身体划过草丛树枝发出的沙沙声,竟然没有一点儿声响。
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穿越了边境线,到达e国。
而就在他们到达e国的同时,设伏在边境线上的缉私警察和武警战士也成功地缉拿一伙走私野生动物皮毛的犯罪嫌疑人。
这本来是一见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缉私大队的邢队长却是一筹莫展,“不对,不是他们。线报说这伙人有二十几个,而且运送的货物很沉重,可是缉拿的人数不够,而且重量也不对”。野生动物皮毛,加起来总共也才三百多斤。
不对,他们现在抓的人,根本不是设伏准备抓的人!
“老邢,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可就没有人知道了!”缉私大队刘副队长递给邢队一根烟,坐在他对面的靠椅上,“老邢,你在队里也干了不少年了,就不想再升一升?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啊。”
邢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犹豫不决,刘副队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很快就掩藏好,“老邢,想想这么多年跟着你受苦的嫂子,想想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刑队夹着烟的手指一紧,手里的烟登时便被折断。
★★★
“贱|人,不是让你叫我。”蒋远鹏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田馨的脸上,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如果不是刚才有人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他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昨晚他心情太激动,喝了些酒,还吸了两口,玩的有些大,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告诉田馨早点儿叫他起来,没想到田馨睡得比他还沉,他醒了她还没醒。
田馨赤|裸着满是青紫瘀痕的身子狼狈地跪在地上,一手挡着胸前,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本来还有些迷蒙的睡眼早已经清醒过来。
“昨晚,你,你太厉害……”田馨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昨晚蒋远鹏像疯了一样要她、折磨她,以前没用过的手段都用上了,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蒋远鹏的身下。
后来,她实在不堪忍受他的折磨,昏厥了过去,在临昏厥前,她好像是听到蒋远鹏说要她早起叫他。
可是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起得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蒋远鹏什么时候接的电话,都说了些什么。如果不是蒋远鹏把她从床上踹下来,给了她一巴掌,她现在一定睡得无知无觉。
“啪”,又是一巴掌,蒋远鹏阴鸷地看着田馨,“耽误老子的美事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田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美事,她劝过蒋远鹏,可是他不听,她也没有办法。只希望最后事发的时候,不要牵连到她。
蒋远鹏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他心里着急,也就没有心思讲究那么多了。
穿好衣服,他大步朝外走,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外面警笛大作。他顿住脚,下一刻,手机就响了。
电话接通,他并没有说话,只听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扯掉脖子上歪歪斜斜挂着的领带,他又走了回来。
看着还跪在地上,蓬头垢面,浑然不似往日靓丽的女人,蒋远鹏只觉得一阵烦闷,上前揪住田馨的头发,把她往外拖,“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田馨挣扎了两下,实在挣扎不脱,便也不再挣扎,只随手扯过地上的一条浴巾,以免被扔出门之后无东西蔽体。
房间里安静下来,蒋远鹏揉了揉胀痛不已的额头,心里到底不甘,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不能转移吗?”他冷冷地问道。
“能倒是能,就是有危险。蒋总,您确定这么做吗?”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还不知道您是谁,就算被抓到您也不会有事。若是转移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蒋远鹏沉默一刻,冷冷说道:“算了,让他们顶包。”
那头的人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蒋远鹏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依稀还能看到一辆又一辆警车从稀薄的晨光中沿着宽敞的街道驶过。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