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现状,就是毒素沒有排清的表现,他随手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许是被匕首锋利的光亮所射,情儿再度转过头來,见高元尚拿着匕首,送在宋安乐肩膀上,她担惊的说道:“你干嘛?”
“放心,我要先帮她排毒。”高元尚丝毫沒有异动的语气,其实他也并只是要划开宋安乐的伤口,而是要划开她的伤口,然后将自己的血融合在她的伤处,这样才能使毒素清除。
“可是,你这是在伤害她。”情儿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排毒法,因为在她的意识中,伤及到人体的举动,就是一种伤害的表现。
高元尚不知该怎么对情儿解释细节,这时在门外的宋城正好走了进來,他走在情儿面前,轻声的说道:“情儿,我们在外面等,别打扰了安乐。”
对于久经外场的人,很容易看懂高元尚的解毒法,所以宋城才会适时的进來将情儿带下去,因为这种解毒法,据说最忌讳被干扰。
情儿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在宋城略带强制的带引下离开,但是她并沒有离开寝室,而是退在一旁看着。
高元尚继续了手中的动作,他先是在宋安乐的伤口上划出一条小小的伤口,许是因为肩上的疼痛,宋安乐如画的秀眉,微微的蹙了蹙。
解毒基本已经开始,高元尚不敢拖延,于是他又在宋安乐肩膀的伤口上,用力的允吸,直到伤口中的黑血不再渗出,他才麻利的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顿时滚滚流出。
他快速的将流出的血液,都挤压的在宋安乐的伤口处,而宋安乐破损的伤口,像似饥渴许久的沙漠,终于渴望到雨露一般,疯狂的吞噬着鲜血的滋润。
情儿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连宋城也沒有见过,这样的剧毒,竟能使用这般解毒法,看着滚滚鲜血,在不停的流入宋安乐伤口里,情儿紧张的心弦,紧紧的绷在胸口,她担心这样下去,高元尚会不会被吸干了血。
高元尚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由于血液的大量被吞噬,他的面色渐渐的开始发白,而他体内的内力,也正是警示他的信号,但是他若是收手,不仅救不了宋安乐,且白白流了那么多精华。
只是一根细针的毒素,高元尚完全沒想到,会需要这么多血去灌溉,所以一切都打乱了他的计划,感觉到体力大幅度下降,他开始隐隐不安起來。
高元尚不停的以深呼吸,來缓解体力的调配,终于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宋安乐的伤口,不再一股气的吸拭他呃血液,他知道,只要伤口不再嗜血,接下來会很快被愈合。
一切都在高元尚预料之中,随和宋安乐伤口不再吸拭血液,他也在手腕上点了一下,鲜血顿时不再涌出,只是他几乎被耗尽的体力,有些难以支撑两个的人的支靠。
“元尚大哥。”这时宋城和情儿都看出状况已结束,于是他们都紧张的跑了上去,各自扶着自己最担心的人,很明显情儿是绷着高元尚而去,而宋城则是直奔宋安乐身旁。
高元尚在情儿的搀扶下,从床榻上起身在一旁,由于体力透支,他只是毫无选择的在距离床榻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情儿则是一副担心的陪候在旁,其实她倒也不是不担心宋安乐,只是解毒一事已完,所以她想來,宋安乐的毒,一定已解,而高元尚却表露出不适,况且她知道,宋城定会第一时间照顾宋安乐。
“元尚大哥,你沒事吧?”情儿依旧是在旁忧心忡忡的查看着他。
高元尚略显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虽然沒有再流血,但是伤口还沒有处理,于是他微微抬了下手,并温和的说道:“帮我一下。”
这个时候,这种体力下,他是能减少几个词,便就减少几个音,只要情儿能理会即可。
情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由于担心而忽略了他手腕上的伤口,她连连点头‘哦’了一声,随即便慌忙的找了包扎的东西,可是由于不熟知物品的摆放,加上心神不宁,她慌乱的不知南北,最后是随手拿了一块布条,寓意给高元尚包扎。
许是也知道自己拿的布条,不是专门包扎伤口的东西,情儿拿着布条很是难为情的傻笑了笑,高元尚则是无谓的笑了笑。
情儿看着他手腕上,一条深深的伤口,再想起刚才流出的那么多血,她顿时不能自控的颤抖着手,玉手伸在高元尚手边,愣是半天都不敢触碰。
高元尚见她吓的够呛,于是也不为难她,他自己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布条,他这才惊奇的发现,竟是女子的腰带,但是情势只限于此,他只能将就着先包扎一下。
宋城将宋安乐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床榻上,看着高元尚自己包扎伤口,他心里也全而不是滋味,但是男子之间的表露,一般只适合掩于心里。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