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过去歇息一下吧。”情儿说着便搀扶着高元尚,而高元尚倒也不拒绝,只是他们刚走两步,室外传來一名男子由远而近的叫喊
“大少爷...大少爷...”从传來的音声判断,不难听出來人的急促。
宋城不知能分辨出來人的音声,还是担心大呼小叫会打扰宋安乐休息,所以他先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來者定不会是一般小事。
宋城刚走到寝室门口,一名小厮已经急匆匆的冲在他面前,许是情势确实紧急,再加上冲撞主人,小厮连连后退,并兢兢战战的说道:“大少爷恕罪,小的不是有意冲撞大小姐寝室,实在是...”
小厮一副为难的迟疑着,宋城熟知自己府上的仆人,如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们断不敢靠进这里一步,因为府上有规定,饭食男性仆人,一律不得擅自进入小姐夫人之类的院子,更加不许靠进室内,所以他冷言说道:“说吧,什么事?”
“回大少爷,是...是...是北朝二皇子驾临,说是要找咱们大小姐。”仆人已经惶恐的言语不连。
听闻皇子驾临,想必在场所有人的心弦,都极度的紧绷了一下,宋城最为明显,因为深锁的眉眼,加上他暗沉凝重的表情,足以让人猜想他的内心的忐忑。
宋城清楚的记得,捐献会上,宋安乐冲撞皇子銮驾,并出言得罪二皇子,当时二皇子就明言在捐献会结束后,來找宋安乐治罪,如今时日过去已经不短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二皇子忘记了此事,不想不是忘记,而是时辰未到。
宋城迟迟找不出较佳的理由去觐见,而宋安乐正处于昏睡状态,自然更不能出去恭迎,只是毕竟是皇子驾到,如若不去迎接,万一再被治个渺视皇室之罪,岂不是更加不利。
捐献会上的状况,宋小静当时就在场,所以比起宋城后來听说,她相对要了解的更加清楚一点,再加上是皇子的身份,她也记得也十分清晰。
“哥,会不会是因为...”宋小静像似还有些不太确定二皇子的來意,又像似是在提醒着什么。
沉思了半响,宋城还是纠结该怎么去搪塞,但为了避免让皇子就等,他一脸凝重的说道:“你去禀报二皇子,就说大小姐身体抱恙,不便见人,本少随后就到。”
就算沒有合适的措词去搪塞,起码也逃不掉去觐见,宋城索性去见机行事,总之逃不过见面。
仆人有些迟钝了一下,像似有些疑虑宋城的决定,但他随即还是颔首说了声“是。”
“等一下。”还不等仆人转身离开,室内传來宋安乐虚弱无力的音声。
宋城见宋安乐醒來,他紧张的又回到室内,其它人也都跟了进去,除了那么仆人。
“安乐,怎么起身了?”宋城走进时,宋安乐已经起身靠在床榻上,嘴角的血迹,也早已被丫鬟擦拭干净。
“我已经好多了。”宋安乐笑了笑,虽然面色还有些憔悴苍白,但明显是长时间沒进食所致。
宋城一脸暗沉中掺杂凝重,宋安乐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了眼其它人,唯独沒见那名仆人,于是她略显无力的扬声说道:“小五子,你也进來吧。”
只见室外那名仆人,也走进來,并颔首说道:“大小姐好。”
宋安乐抿了抿嘴角,她又淡淡说道:“听说二皇子驾临在府外是吗?”
唤小五子的仆人,纠结了一下,并下意识的看了下宋城,在沒有得到宋城指示后,他才颔首说道:“回大小姐,二皇子确实候在府外。”
“那你去回禀二皇子,就说本小姐身子抱恙,怕是不能亲身相迎,如若二皇子不弃,那便劳烦二皇子移步忆院寝室,本小姐在此恭候二皇子大驾。”宋安乐平淡无奇的表情,淡而不破的语气,加上不急不躁的态度,无疑是她最吸引的特长。
“这...”小五子更加是为难的看了眼宋城,毕竟是皇子亲临,这样公然不接见,怕就是一等大罪,如果还让皇子移步到这里,岂不是罪加一等。
宋城自然也分得清轻重,于是他说道:“安乐,这怕是不妥,万一...”
“哥哥放心。”不等宋城说完,宋安乐打断他,又转眼对小五子说道:“小五子,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如任何事,都由我一人承担。”
小五子还是纠结的看了眼宋城,但宋安乐的话,在府上向來管用,于是他颔首说道:“小的这就去办。”
宋安乐并不是完全沒有分寸,她听得很清楚,二皇子是在府外候着,这也证明,他并不是大张旗鼓的來,如果是大张旗鼓,想必就不是候着等她去迎接,而是召见她去觐见,更加不会单单只找她一人。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