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这次怕是真的恼怒了。”宋安乐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
“要说大哥也真是的,喜欢就靠自己去争取,干嘛非得用这种非君子之为的手段。”宋琦很是不服的语气中,明显是在为情儿打抱不平。
“不许这么说。”宋安乐略显不悦的说道:“哥他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至于这次禁足情儿,我想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你近來多去帮他打理一下生意,莫不要苦了他一人。”
宋安乐话至最后,面色已经转为愁绪满颜,此时宋琦把宋城想的那么狭隘,她心里都不舒服,想到自己那天也这么怀疑宋城,他心里该是多么难过,所以她更加自责自己的一时口快。
“我知道;”宋琦点了点头,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大哥近來,好像都在调查有关皇子的事,我貌似并帮不上什么忙”
“皇子?”宋安乐很是疑惑的语气,包括微微蹙起的眉眼间,都流露着浓浓的不明。
“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他们提起了一下,具体我并不知道。”
宋安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宋城一直忧心忡忡,且不愿让她们知道,想必定是什么事,和皇子沾上了边。
宋琦见宋安乐有些出神,他带着积压在心底的疑问,却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安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宋家庞大的生意,却不能跟皇室合作呢,这样我们会损失很多盈利。”
提及到皇室,是宋安乐最忌讳的言词,不仅是父母的遗命,也是她脑海中残留的阴影,所以她郑重的说道:“我只知道是父母的遗命,我们只需准从便好,况且宋家生意已经算是庞大,虽然一直隐姓埋名,但能衣食无忧便好。”
宋琦点了点头,关于父母所谓的遗命,他虽然沒有亲眼证实,但是自小便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圣旨,所以他除了偶尔好奇,并沒有其它想法。
“好了,别多想了,我们只需尊称父母遗命,一切还是会恢复从前的。”宋安乐说出一些话的时候,她除了心中的期望,但更多的却是不够底气。
宋琦点了点头,看着年仅比自己大一岁的宋安乐,却是如此成稳,他心中倍感惭愧,在看看她消瘦纤弱的身板,他也怅然的说道:“你也别过分焦心了,照顾好自己。”
宋安乐欣慰的笑了笑,世上最值得人珍惜的,莫过于亲人间给予的关怀与温暖,她此刻突然好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更加珍惜属于亲人间的温暖。
情儿被禁足,已经足足五天,这几天里,她除了大发雷霆,便是埋头死睡,滴水不沾,让她身体逐渐虚弱下去,她卷缩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对着窗外的冬景,怔怔出神到忘了思绪。
橘子在旁是心急如焚,看着日渐消瘦虚弱的主子,她是劝也沒用,说又不敢,再看看屋里的一些摆设,能砸的都已被砸碎,能摔的也被摔了一遍又一遍,许是体力实在不支,所以情儿这一天,沒再摔东西。
橘子实在于心不忍,虽然每一次劝说都会被骂,但她还是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您就行行好吃点东东西吧,您这样一直不吃不喝,最后伤了的,还不是您自己的身体嘛。”
情儿呆滞的神情,依旧是不为所动,但是这一次,她沒有精力再去打骂别人的劝说。
橘子见情儿情绪稳定,她又趁机劝道:“您要是就这么消沉下去,奴婢们跟着受罚倒是小事,您自己的身子,又有谁來疼惜。”
情儿低垂着眼眸,在心里思索着,虽然这几天都不断的有人前來看望,但是沒一个是给她带來好消息,她试想,就算宋小静和宋琦,不能说服宋城,但是宋城一向都听宋安乐的话,难道宋安乐这次也说服不了宋城?她有些怀疑。
橘子更加有信心劝说情儿,她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碗热腾腾的浓粥,又轻言轻语的说道:“您还是多少吃一点吧,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有翻身的机会,不然您怎能还能见到高公子。”
提及到日思夜想的高元尚,情儿再不能压制内心的思念,她残喘着无力的气息,感到自己身体已经被完全透支,她开始彷徨的害怕自己会就此死去,她用尽力气从软榻上坐起身体,却因为动作过大,而有些晕乎乎的晃动了两下。
“小姐,您沒事吧?”橘子赶紧忙放下手中的小碗,上去扶着她。
情儿缓解了一下,眼前再见光明,她虚弱的说道:“我沒事,我要吃东西,我不能死。”
“好,好,好,这里都是小姐您最爱吃的膳食,您别急,我都给您端來。”橘子激动高兴的赶紧去端上丰盛的膳食。
情儿先选了汤粥服用,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完全不知道膳食的口感,不是因为她饥饿过度,而是因为她抱着不能死的念头。
情儿终于吃了一顿饱食,虽然橘子并沒有让她吃太多,以免身体一下子消耗不了,导致反效果,所以在情儿吃完后,她服侍她睡了一会,到了晚间,情儿的体力,已经恢复一半,在服用晚膳后,她体力又找回了一丝以往的感觉,而她那颗揪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來,但是心中被怄着的气,也随之又升起。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