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暗自分析,宋安乐很显然是得知他來访,所以才会出现在此,有她到这里的时间,情儿肯定也得知了他在此的消息,所以宋安乐口中说,情儿拒见任何人,也是在得知他來访之后才言明。
高元尚苦想不通,情儿为什么要刻意回避他,其中是另有原因,还是自由有限,其它,他再也分析不出其它的可能。
在沒有十足的证据和把握之前,高元尚也不想将事情弄僵,所以他一副无谓的说道:“看來还真是不巧。”
高元尚的语气中,流露着可闻的质疑,但随即他便用无谓的话语将其带过,他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支发簪,并递上在宋安乐面前说道:“那就劳烦宋大小姐将此支玉簪,交送到情儿手中,并告知信物赠良人。”
宋安乐看了眼高元尚递上的玉簪,通透如脂,色泽光亮,她下意识的又看了眼高元尚,却正好对上,他看向她腰间的那块玉佩,许是心虚作祟,她立马将身心拘谨起來。
在高元尚沒有先表明身份之前,她并不想先暴露,她对他身份的知情,装疯卖傻可以赦免,如若故作无视,那可算大罪。
宋安乐顺手接过发簪,随即便温和如玉般说道:“那小女替家妹先谢过高公子。”
高元尚微勾勒起嘴角,又淡而无味的说道:“告辞。”
“不送。”宋安乐再度欠身致敬,在目送着高元尚离开,她却沒有丝毫松懈的感觉,反而心里的那种愁绪,更加的鲜明出來。
宋安乐看着手中的玉簪,随手便放进自己的袖摆中,既然情儿做出了决定,所谓的信物,对他们而言,除了给彼此多几分留恋,其他也不存在任何意义,所以她并不打算将玉簪交给情儿,也许等那段感情被沉淀,到那时告诉情儿,或许还能给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情儿终究是沒有抵抗住内心的不舍,面对两难的境地,她根本摆脱不了对高元尚的情愫,哪怕是那些所谓的许诺,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心,还在高元尚身上,至于回避,只是她还在为自己,曾经的那些许诺,找到更合适的寄托点。
所以情儿只是远远的目送着高元尚离开,然后再怔怔的送着宋安乐离去,她沒有任何意识,只是一脸哀伤的释放着自己的悲伤。
经过短时间的沉寂,迎來了新年的喜庆,唯独宋府上下,却丝毫沒有新年的气味,宋小静迟迟沒有等到高元康的回话,高元毅也沒有再找过宋安乐,仿佛两者间从未有过的交际。
眼看临近年跟,宋城和宋琦开始总结外面的生意,府内的事务,由于情儿消沉的情绪,宋小静也是低沉失落,所以事务都落到了宋安乐身上。
她除了忙碌一些琐碎的年事,还张罗着大大小小的家事,也是忙的抽不开身,所以也很少顾得上去陪伴情儿,包括宋小静。
而宋小静在闭门了数日后,终于还是安奈不住,情儿和高元尚的事情,迟迟沒有消息,想必是不容乐观,所以他打算去试问一下情儿。
宋小静來到情儿的住处,走近门口,便看见情儿靠在软塌上发呆,几日不见的时间,情儿已经憔悴不堪,娇美的容颜,失去艳丽的光泽,水灵的美眸已然不再灵光,惨白的俏唇,将整个人展露的黯然失色。
宋小静正打算迈步走进,宋城从里屋,端着一碗冒着热腾腾热气的食物走出,所以宋小静迅速的避了过去。
“來情儿,尝尝我亲自为你熬得雪参粥。”宋城面露浅浅的笑意,说着便在情儿身边坐了下來。
情儿看了眼宋城递过來的粥,看着浓稠红润的粥,猜想定是花了不少功夫熬制,且料材也非常昂贵,可惜她沒有丝毫食欲。
“谢谢你城哥哥,但我真的吃不下。”情儿显得虚弱无力的语气,面容更是黯然无光。
“真的不能看在城哥哥为你熬制几个时辰的份上,给城哥哥一个面子尝一口。”宋城依旧是温柔如水般说道:“來,就尝一口。”
宋城盛了一勺,轻轻吹了一下,又递在情儿嘴边说道:“乖。”
情儿感动无言去再去拒绝,即便是争吵过后,宋城依旧能如往般宠爱她,呵护她,可她却什么都给不了他回报,其实,宋城除了兄妹之间的宠爱,更多的是男女之间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