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县的富庶在覃州远近有名,要说到财力雄厚,各大商户又以占据着全县近四成的丝绸,布料等生意的苏家,和以贩卖粮食和经营渔业的唐家为首;而要说势力,则以主簿黄郖所在的黄家以及和县丞张源搭上关系的唐家为甚。
苏晓苓在苏家这么多天,对苏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处境极为窘迫不堪。就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丝绸布料价格下跌,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是贪心不足的苏家在背后搅风搅雨。只是眼下除了绸缎庄之外,大家的利益都没有受损,才会相安无事的。
暗自想道:以前读书的时候,想到帝国主义国家也常常对殖民地国家使用倾销的策略,迅速地占领了广大殖民地市场,结果令得本地同类行业纷纷破产倒闭,到头来让帝国主义国家疯狂的掠夺走了巨量的财富。对比他们现在的行径,可谓是如出一辙。
不禁脱口而出道:“他们这样恶意垄断市场,简直是包藏祸心、祸国殃民!”
玉儿费解地道:“什么垄断?小苓,我都不明白你在说谁包藏祸心?”
苏晓苓恍然醒过神,道:“就是这次在背后操控丝绸布料价格的人,他们先是故意将价格压到低点,让其他的绸缎庄无利可图做不下去。等没有竞争对手后,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玉儿不自禁伸出香舌,道:“还以为东西便宜,说明是好的年景,才会物产丰富。人民都丰衣足食了,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哪知道竟然是有人包藏祸心,实在是罪莫大焉。”
大姐不由一笑,惊诧地道:“想不到小苓你年纪轻轻,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诚如你所说,真要有人想在白沙县为所欲为,我也不好就此视若无睹。”
苏晓苓微笑道:“多谢大姐的夸奖,不瞒你们,其实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自幼耳濡目染,所以对生意场上的事,知道的比一般人稍微多那么一点。”
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现代都市的营销总监,而她作为苏家大小姐,却也算是说得通了。
大姐和玉儿对她的身世有点好奇,只是她不说,也就点点头,不去多问什么。
苏晓苓突然又想起道:“对了,今天那个闹事的麻子是不是就是唐家的人?”
大姐微微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他正是唐家的二老爷唐超,此人为人向来嚣张狂妄,又极贪财**,人们都在背后叫他‘糖麻子’。本来有他大哥唐涛在,他多少还有几分顾忌,然而不久前他女儿唐棠嫁给了县丞张源,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行事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苏晓苓若有所悟地道:“只看那糖麻子的为人和作风,便知道唐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这真要做个好人,可能什么事都不成,更不要说去成为一大家族势力了。”
紧接着又道:“这唐家和县丞很有可能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要是我们能够为民除一大害,也算是对白沙县及各位父老乡亲们做点贡献了!”
玉儿闻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是准备对唐家和县丞下手了?”
大姐也是语重心长地道:“小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不是我倚老卖老说你,就凭你一个弱女子想要扳倒他们,未免有点太过儿戏了,该不会是和我们闹着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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