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蓟都,勿个从偷偷买下的那套民宅中刚刚专出来,就被蓟都卜空一股令人窒息的冲天怨气吓了一跳。那怨气是那样的浓郁,已经凝成了近乎实质的灰云蒙在蓟都上空,这灰云虽然只有修士才能看到”但是也足以影响到普通百姓的心情心境,让整个蓟都的气氛都变得无比怪异。
神识本能的向四周扫了一遍,勿乞顿时又是一惊。他急忙穿上自己的官袍”将身份牙牌和八燕禁牌挂在腰间,然后迅速纵身飞起,架着遁光朝皇宫方向飞去。
大燕朝皇宫位于蓟都正中部位,宫门正对着的,就是蓟都城最大的四条核心主干道。如今从大燕皇宫东南西北四个宫门起,无数头缠白巾的士子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从皇宫门口一直延伸到了蓟都城最外面一重城门。四各大道上,跪在那里的士子何止五十万人?
所有跪在地上的士子都双手捧着三支清香,香烟缭绕直冲云霄。每过一会儿,这数十万士子就会齐声高呼:“大春暴虐,春皇无道。还请陛下速速下旨,兵征讨大春,为玉师报仇雪恨……”
这些士子周身,一股窒闷的怨气不断散出,就是他们身上的怨气料缠”这才在蓟都上空汇聚成了这么一片灰色云层。其中又越是以靠近皇宫大门的那些士子,他们身上散出的怨气更加浓郁。数千名身穿中下层官吏朝服,手捧清香跪在宫门附近的大燕文臣,他们身上的怨气简直可比厉鬼。勿乞以周天神目观之,那些文臣身上的元气,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哪?这才几天呢……”勿乞呆呆的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士子”不由得咧了咧嘴。
几个巡风司的密挥恰恰从屋顶上掠过,看到勿乞站在这里,他们急忙上来见礼。听到勿乞的疑问,带队的那密探领苦笑道:“天运公有所不知”九天前当朝大编撰、玉门学宫之主玉文德从皇宫赴宴回府,大路上被大春的刺客重伤,如今性命垂危,这些士子,要么出身玉门学宫,要么正在玉门学宫做学问”自然是要出来为自己师长讨一个公道……”
那密探领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外面还好,皇宫里面,已经闹翻了。好些臣子闹腾着要陛下立刻下旨出动大军征伐大秦。可是他们就连大秦朝到底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大军怎么出动呢……”
向勿乞拱了拱手”这几叮,巡风司密探又纵身而起”向远处巡逻了过去。这些士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们一张口、一条舌头、一支笔,却能掀得大燕朝风波不断。这种数十万士子集体请愿的事情”大燕朝以前从来没碰到过,巡风司的人也不敢怠慢,唯恐出了什么砒漏招惹更大的祸事。
站在屋顶向这些怨气冲天的士子看了一阵”勿乞摇摇头,转身回了燕乐公府。
卢乘风正在后院,慢慢的打着一路看似软绵绵,但是实则将全身真气都汇聚于一团”借以推动周身筋骨、肌肉运垩动,不断淬炼自身的拳法。很显然,他已经将勿乞留给他的那些蛟龙精血消化吸收,此刻卢乘风肉身强度比以前增加了许多”身形变换、拳打脚踢之时,已经隐隐有雷声传来。
勿乞按下剑光,在卢乘风身旁落下。
看到勿乞”卢乘风夹喜、他急忙追问道:“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回来?在外面碰到什么事情了……”
勿乞摇摇头,他亮了亮左手扣着的腕盾笑道:“没什么麻烦,为了两件防身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多浪费了一些时间……”无论是戍土龙鳞盾还是八骏辇”都是品级极高威力极大的宝物,勿乞原本以为三天时间就能将一切弄妥当,结果还是耗费了九天才将两件宝物炼化、收服。
看到勿乞物事,卢乘风急忙将这几天生的事情给勿乞述说了一遍。
就在昨天,良辰吉日,卢乘风已经去了皇宫深处大燕宗祠”正式叩拜了大燕的列祖列宗,成为了大燕朝真正认同的核心人物之一。
在宗祠旁燕云阁内,卢乘风拜见了隐修其中的燕不羁”历经生死,熬炼,已经孕化元婴的燕不羁对卢乘风大为赞赏”很是给了卢乘风不少的好处。
除此之外,这几曰蓟都最为轰动的,就是玉门学宫那些士子焚香请愿。
勿乞冒充大春刺客,一弩洞穿玉文德右胸,他右边整个肺脏都被法弩搅成粉碎,虽然有灵丹调理伤口,也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想要凭空重生一个肺脏出来,起码大燕朝找不到这样的仙丹灵药。缺了一半的肺脏,玉文德就连说话都费力”原本风流倜傥、文才俊逸的玉文德,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老头。
墨门的炼器宗师和巡风司的密探联手对现场收集的法弩进行了栓测,认定这些法弩的确不走出自大燕朝任何宗门手笔,而是确实的来自大燕朝境外。法弩中有三种奇异的金属成分,在大燕朝境内还没有现过。法弩上铭刻的大秦朝匠作坊的编号,以及工匠姓名的编号,铭刻阵法的符师阵法师的编号姓名等,也都经给燕丹等人的确认,的确是大秦军械制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