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勿乞向那五个百人尉瞪了一眼。他身后有一条魔影一闪即逝,而处于震惊中的黄假和五个百人尉没有一个看到勿乞身边生的异状。五个百人尉相互望了一样,踉踉跄跄的向大殿外行去,完全忽略了自己身边的情况。
魔影闪过,五个百人尉后脑都中了重重一拳,打得他们眼珠凸出,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虚影连续闪烁,昏迷的百人尉被魔神傀儡分身拎草包一样拎起,丢进了大殿旁边的林子里。魔神傀儡浑身黑气冉冉冒出,他伸手将百人尉的魂魄分别从〖体〗内抓出,一一施加了禁制。
皮笑肉不笑的向黄很扯了扯嘴角,勿乞一堆手,大殿石门轰然关闭。他双手杵在条案上,手掌托住了巴,笑吟吟的黄很问道:“来,说说那个邀月真人的事情!说了,活,不说,全家死光!”
黄俍额头上大片冷汗不断的渗了出来,他惊恐的望着勿乞结结巴巴的说道:“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您,您杀了我罢!”一骨碌翻身跪倒在地,黄俍磕头如蒜,震得地面咚咚作响。巨石铺成的地面被他砸得碎裂,弄出了好大一个凹坑。
眉头微微一皱,勿乞站起身来走到黄很面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勿乞冷笑道:“死,也有很多种死法。有死得舒舒服服,也有死得凄惨狼狈。有死得心安理得,也有死不瞑目。你的妻子儿女,不希望他们被贬为贱民,遭受各种凌辱折磨罢?”
黄俍很光棍的抬起头来,他望着勿乞咬牙道:“属下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尚未成亲娶妻,自然也没有子女孙儿,大人如此威胁对属下并无作用!”
勿乞一愣,他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个极品?看着黄很毛茸茸黑漆漆的面庞,勿乞皱了皱眉头,突然一耳光抽在了黄很脸上。黄很大叫一声,被勿乞抽得飞出了十几丈外,随后勿乞追了上去,对着黄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品天仙的实力凌虐三十五品天仙,黄很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宛如被一头狂的黑熊蹂躏的小婴孩,只能抱着头缩在墙角出凄厉的求饶声。
勿乞可不管黄很的凄惨嚎叫他双拳宛如雨点一样落下,每一拳都恰好打在黄很身上最吃痛的地方。喉咙、心口、软肋、肝脏、腋窝等,这些要害稍微碰触都让人痛不欲生,勿乞每一拳都打在了黄很的临界点上,恰好打得他痛不欲生,却不至于将他的骨头和内脏打伤。
炼狱魔经中有无数虐待人的法门,如何让人受到最大的痛苦却不至于伤损元气这些歹毒的秘法在炼狱魔经中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黄很只是海州小城的区区一个千人尉都没混上的小角色,哪里受得了勿乞这等施为?短短一盏茶时间,黄很就嘶声尖叫起来:“不要打了,属下说什么都说!”
一把抓起黄很的髻,将他束的簪捏成粉碎,勿乞将黄很偌大的身躯提到了面前,冷笑道:“好生说吧,稍有隐瞒,定然将你魂魄抽出,封入殿外石柱火盆之中受烈火万年焚烧的酷刑,让你生不如死!”
黄俍鼻涕眼泪一大把糊在了脸上,听到勿乞的威胁,他傻愣愣的说道:“大人,抽出属下的魂魄封入火盆中受烈火之刑这是祭司大人们的本事,您和属下一般都是卖苦力的战士,哪里有那等神通?”
呃?勿乞突然现,这个黄很就是一根筋二百五,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还是直接的暴力威胁更加管用。他冷哼一声回想玉休送给他的那一份玉简中,关于大虞司天殿祭司一脉的一些修炼法门,指尖上突然有一缕灰气喷出。灰气骤然燃烧起来喷出了大片绿色鬼火,火焰卷上了黄很浓密的胡须,哗啦,一下,黄很的面门上燃起了大火,他半边面颊上的胡须连同眉毛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黄很嘶声尖叫道:“您居然是体法双修?属下服了,属下服了!”
随手一把将黄很丢在地上,勿乞浑身都有一层莹莹绿火静静的燃烧着。他身体慢慢的悬浮起来,恰恰漂浮在离地尺许的高度,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黄很冷笑道:“说罢,那邀月真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敢有丝毫隐瞒,我就将你的魂魄抽出,细细的拷问详细。”
黄俍身体哆嗦了一下,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和邀月真人有关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先,黄很不是正儿八经的海州司军殿大司天,确切的说,他是前任海州司军殿大司军的副官。其实从黄很的修为就可以看出,身为司农殿大司农的牧亥都有那等修为,黄很这点实力,根本不配坐上海州最高武力统帅的位置。
只是前任大司军在二十年前被虐杀而亡,虐杀他的,就是望月山邀月真人!
事情很简单,二十年前海州牧通过盘古山川社稷图现某处山脉有灵气的异常波动他立刻调兵遣将前去杳探。结果派出去的数百兵马一头撞在了邀月真人身上一邀月真人正在那山上抽取地心火力,为门人弟子炼制诸般法器法宝。邀月真人岂是海州这些残兵败将能应付的?他当着数百士卒的面,用最残酷的手段将前任大司军虐杀了三天三夜。
随后邀月真人更是带着十几名散修仙人堂而皇之的围攻宁波城,威慑海州牧以及大小官员。
海州实力孱弱,根本无力应付邀月真人这等强力仙人。而因为大虞独特的政体,海州牧更不愿意奏请上层大州出兵相助,不愿让其他大州的势力进入海州。故而海州牧就将这事情糊弄了过去,就当做不知道邀月真人在海州开辟了山门,任凭邀月真人如何施为,海州牧只当做没看到就是。
当年黄很亲眼目睹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被邀月真人虐杀的,也知道海州大小官员都对邀月真人有极大的忌惮,勿乞说第一把火要从邀月真人头上烧起,他哪里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