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无可奈何(第三更)
回到东海城后,勿乞放弃了继续修炼,他开始亲手为身边的亲近之人锻造法器。
飞剑、法宝、铠甲、仙袍,各种各样的随身法器勿乞动用各种珍稀材料锻造了无数。毕竟东海的底蕴太薄,就算敖不尊和显圣灵君,他们固然有一件混沌灵宝随身,但是除此之外两人浑身上下清洁溜溜的,就连一件防御性法宝都没有。
仙人的仙术、佛门的佛法都有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除了不动莲、根本塔这种混沌灵宝级的宝物,就算是太乙仙器都极少有那种能够万无一失抵挡所有法术攻击的货色。所以想要从未来的厮杀争斗中活下来,需要的不是一件两件防御法器,而是一整套的防御器具。
饶是有时间加速两万倍的取巧力量,饶是前世是炼器的宗师级人物,想要为身边人都炼制一套满意的法宝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考虑每个人的法力属性,每个人的作战习惯,炼制一件上好的金仙器动辄就要数千数百年的时间,就算勿乞能够将炼天鼎分化为一百八十尊专门炼器的鼎炉同时炼制,他也只能顾得上身边最重要的这些人。
一百八十尊圆鼎悬浮在半空中,紫色火焰在炉鼎中静静的闪烁,奇异的声响不断从鼎炉中传出。勿乞盘坐在鼎炉下方,皱着眉头对面前众人说道:“我感受到了一些老不死的存在。很棘手,很难缠。我们不能大意,不能和他们强硬对抗。”
掐指计算了一阵,勿乞苦笑道:“除非我们东海能出现十名合道境混元,百名破道大罗,否则无法和他们正面相抗。这些老东西他们也许不会亲自出手,但是,要小心他们当中有几个很不要脸皮的,以老欺小的那种事情,他们做得出来,而且他们虽然不要脸,但是为了面子,他们习惯从背后打闷棍!”
敖不尊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先是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然后比划了一个九。勿乞点了点头,额外再比划了一个十八的手势。敖不尊的脸就耷拉了下来,他苦笑道:“这群老不死的,他们怎么还活着?”
勿乞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当年的元灵老人已经一脚踏上了合道境,结果被他们联手一击打得只剩下一小粒真灵遁入轮回;当年的白老鼠盗取了数千太乙百多名破道境的精血和修为,短短数百年跻身破道境巅峰境界,距离合道也只是一步之遥,结果也是犯了众怒被追杀而死。
盘算一阵,如今勿乞的综合实力远不如那时的元灵老人和白老鼠,若是做了出头鸟,那会死得很惨的!就算勿乞到了合道境界,也不一定安全,那些人做出来得一些事情,当年的勿乞和敖不尊都是有所知觉的。所谓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可不仅仅是一句空话。
东海继续厉兵秣马,勿乞突破到六品破道境,时间加速提升到了两万倍,距离法衍化罗天来到盘古大陆还有半年时间,勿乞他们就有一万年的时间做准备。一万年,在高端战力上暂时无法可想,但是在中下层势力上,东海可以积攒无数的中下层实力备用。
好几次勿乞差点动念偷偷潜入外域天境偷袭三五个倒霉蛋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如今太乙都隐居在九天世界,佛陀都端坐在佛门灵鹫山中,如今天庭、佛门的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阶段,周天中无数人张开法眼巡视四周,勿乞并无把握能瞒过那些人的注意。每次想到白老鼠的恶名,以及盗得经暴露后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勿乞就强行压下了冒险出动的念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这一天,法衍化罗天第一个接近了盘古大陆。
勿乞拉着鄣乐公主,祭起玄阴星辰塔破开虚空就往法衍化罗天降落的地方赶了过去。虚空中无数条黑影裂空而来,数百名通天祭司和勿乞一般破空到了那处所在,众人都借助通天塔隐藏在虚空中没有露面。
有故意释放出的法力波动在虚空中扩散开,有不知数量的天庭太乙和佛门佛陀同样藏身虚空,这些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不问可知。若是通天大祭司们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怕是这些人就会立刻出手。
距离勿乞不远的地方,勿乞的老熟人玉鴣正盘坐在一座通天塔顶部,苦恼的端着一个小酒杯小口小口的灌着酒。他唉声叹气的对勿乞摇头道:“轩辕圣皇和神农圣皇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娲皇娘娘和大虞之间的信息也彻底断绝,和我人族交好的四方圣兽以及诸方圣灵那边的反应也很是诡秘,这次我大虞有难了!”
勿乞也坐在了玄阴星辰塔的塔尖上,他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是怎么个意思?”
玉鴣把玩着手上的小酒杯,脸色变得无比的阴郁。他摇了摇头,轻叹道:“能有什么意思?”
勿乞正在琢磨玉鴣这句话的意思呢,高空中骤然一亮,一块相当于四个中州大小的陆块被无数的地水火风包裹着,正慢吞吞的从高空向盘古大陆降了下来。法衍化罗天降落的地方是大虞正西边陲之地的一处蛮荒之地,这里四处都是荒山,是刚刚成型没有多久的洪荒地貌。巨大的陆块带着沉闷的轰鸣声降落的时候,下方荒山中无数狰狞的猛兽纷纷夺路奔逃。
就听得一声巨响,法衍化罗天重重的和盘古大陆撞在了一起。方圆亿万里的地域因为这一次撞击裂开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痕,地面剧烈的颤抖着,一座座山峰被巨大的撞击力冲上了天空,然后又重重砸下震得地面好似鼓面一样急骤鼓荡。
地气从盘古大陆的裂痕中冲出,四周虚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这里已经变得乌烟瘴气一片混论,但是对于整个盘古大陆而言,就好似一个足球场上落下了一粒小小的灰尘,距离这里稍远一点的大虞州郡里的百姓根本没能感受到有任何的异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