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总算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是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她极少对他说‘不’,但只要她说了,他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做.爱。
头有些痛,展颜中途起夜,而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看到沙上的外套还在,他并未离开。
她安静的坐在床上,透过微敞开的门缝,展颜听到阳台的方向隐约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乖,我明天就回去陪你……”
展颜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薄被,她很想冲出去,大声的质问他,“季维扬,我们的婚姻,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
可是,她不能。有些东西一旦挑破,便意味着即将失去。如今,这场婚姻,是她唯一仅有的东西,她丢不起。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展颜几乎一夜未眠,她摸索着走入浴室,镜中照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她苦笑,指尖按在疼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去拿粉底液,而手指一滑,啪的一声,玻璃瓶滑出掌心,碎裂了一地。
她匆慌的低身去捡,指尖一疼,尖锐的玻璃片毫不留情的在她掌心间划开一条不浅的伤口,血液瞬时涌了出来。“啊!”她无助的跌坐在地,将脸埋入膝间,双肩抖动着,泪莫名的就流了下来,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她,就连一个玻璃瓶子都要和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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