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肃杀之意彻底的弥漫而出,渲染着琉璃的灯火。
释永信望着这抹微寒的剑光,眼中的神色微微波动了一下,只是那眼眸间,却未有多大的波动。他修长的手掌,缓缓的拔出长剑,铿锵一声,身体轻微朝前迈出一步,拔至一半的长剑,就犹如蛟龙般直冲而出,闪烁间,就没入琉璃的灯火间,若隐若现。其可怕凌厉的气势,却瞬间就锁定了牧浩,淡漠的眼神看了牧浩一眼,这卑微而不识趣的家伙。
“嗡!”劲风呼啸,剑气撕心裂肺。众人只举得眼前,犹若一只蛰伏已久的蛟龙,乍闻惊雷,腾空而起,暴射向牧浩。盘旋在四周的剑气,顿时缠绕在长剑之上,前方的空气,顿时被撕开,以着一种惊人的速度掠过。牧浩能够感觉到释永信,这可怕一剑内蕴含的无与伦比的力量,直接要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片。
“不过是半步化神的修为,岂能挡住释师兄这一剑之威!”姒裳俏丽的嘴角,微微扬起,其美眸却落在秦政的身上。释永信尚且有如此实力,那秦政皇子呢?想到这,姒裳娇媚的脸上就绽出千万妩媚的风情。
吹刮而来的劲风,将牧浩浑身的衣衫,刮的猎猎作响。甚至牧浩能够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其双眸中却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他先前就说了,释永信的剑气太虚浮了。
“铿锵!”一道轻微的声响,牧浩扬起的剑,却徒然微挑,在虚空中划过幽暗的剑影,看似云淡风轻却在刹那间,这剑影就犹如那汹涌而下的江川般,赫然掀起了阵阵轰隆声。
“咔咔!”汹涌的剑气咔咔而散,掀起的阵阵劲风,也荡然无存。两柄剑在琉璃灯火中,悍然撞在一起,迸出一连串的火星,冰冷的剑刃与剑刃顶在一起,相持不下。
这一幕让无数人为之讶然,在正面对抗中,牧浩居然接住了释永信这一剑。这未免太诡异了,还有牧浩先前那莫名的一剑,是什么剑法?
众人未来的及细想,释永信脚下一点,整个人犹如滑翔似的,整个人的速度骤然暴涨,长剑微偏,错开牧浩的剑,犹如挣脱一切束缚的蛟龙,携带着万钧之势,点落向牧浩。
牧浩却好似未看到释永信这一剑,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犹如闲庭信步般迈出,撞上释永信这一剑,同时长剑,也是轻描淡写的递出。
看着这一幕,释永信眼神微变,第一次看见牧浩的眼中,出现了凝重。这家伙居然不避开,而是选择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疯子,释永信暗道,但其目光却变的更加的凌厉了起来,直直盯着这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牧浩也看着释永信,两抹微寒的剑光,在各自的眼瞳中放大着。无数人的心猛的被揪起来,甚至有些人忍不住的闭上双眼,这看似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结果却依旧未分出胜负。
“释师兄其上的剑气,绝对会将牧浩的身体撕裂。而牧浩,最多在释师兄身上留下一道剑痕。”可偏偏是这样的局势,释永信在最后一刹那,骤然止住身子,手中的剑微偏,以先前更加恐怖的速度向前避开。
牧浩却笑了,脚猛的一踏,踏碎了猩红的红毯,地面一寸寸的龟裂开来。牧浩的身体却拖动着残影,这轻描淡写的一剑,犹如万梅中一点寒星,瞬间锁住了姒裳。
你视自己为瓷器,视我为砖瓦,岂能会有我的疯狂。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一剑,姒裳的俏脸瞬间变的煞白,她能够感受到,牧浩那漆黑眸子中凝聚的杀意。
只是姒裳的目光,触及到秦政那张有些邪气的俊脸时,嘴角就勾勒出一抹笑意。而秦政也笑了,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目光落在牧浩身上,淡淡道:“在西秦中,可未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出剑,更没有人敢在我背后出剑!”。
话音一落,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在秦政体内汹涌而现,地面上的红毯在剑气下破碎,化为粉齑。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机迸而现,白皙的右指点出,浓郁的剑气至指尖迸而出。
“铿锵!”秦政这一指,赫然夹住了牧浩这一剑,仿若万钧之势,撞上了这一剑,剑止人停。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至牧浩和秦政的脚下,犹如蜘蛛网般蔓延而出。
“往往很多时候,内心越害怕的人,却始终刻意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在你的剑中,我感到了你的害怕。”看着牧浩,秦政轻笑道:“可惜我方才至赤虚宫,还未领会那如画的山水,否则我也不介意前往赎罪塔中玩一玩。”。
“是吗?”牧浩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微垂在袖子下的左手,却徒然松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每次我要杀这傻缺女人的时候,你们总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
牧浩话音一落,一抹穿云裂石的剑气,就犹如长虹般,至漆黑的夜空中直射而现,轰向姒裳和秦政。秦政却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幕,剑指一转,震开了牧浩这袭来的一剑,云淡风轻的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