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报总是很快就能传递到安亚图的耳朵里面,他做在残破的指挥室中,面朝着诸位黑塔部族的将军们,有些人衣衫不整,甚至在链子锁甲的上面还挂着杀掉的人的碎肉,它们已经成为了肉干了,而安亚图的身后还有指挥室里其他的地方,一些黑塔部族的士兵正在打扫这个还算是完整的空间,因为之前被大夏帝国占领过的缘故,太平村镇似乎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房屋了,能够选出这么一个地方来当成是作战的指挥室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说来奇怪你了,这全城之内,似乎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个地方保存的还算完整,而此时那个建筑物的房间里,就坐着羽衣和七曜。
“族长大人,齐白山的元松竹来了,正在和尚宫会面。”一个黑塔部族的将军汇报着。
“是吗,他终于还是还来了,上一次与他战斗,至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安亚图没有回想那次战斗,因为真的不够光彩,他差点被元松竹给杀了,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让黑塔部族的将领们也跟着一起难堪,他是手下败将,如今又对上了昔日的悍敌。
“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在前沿推进,我们已经攻打下了大夏帝国防御的三道防线,距离长河城不到二十里了,若是继续进攻,我们完全可以凭借我们军队的士气而取得胜利,可九大门派的联军悉数到达,这给我们的作战增加了难度,万一九大门派的联军出击,那我们可能会损失惨重啊族长大人,这事情我们走做不了主,还是请您来下达最后的命令吧。”黑塔部族的将军说道。
“九大门派,何曾恐惧,但也不能贸然前进,我们先看看他们的实力再说,进攻是一定要进攻的,但也不能损失太大,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那就都说说你们的意思,这个战争是我们的战争,大家的战争,你们的想法很重要。”安亚图说道。
“族长大人,既然您让我们说,那我就说了,我以为现在不适合和九大门派的联军与大夏帝国的军队硬碰硬,毕竟我们现在在战场上不占据人数上的优势,而我们的后方还有来自有魔窟的威胁,坦途那个老混蛋,很有可能是可会冲下大冲山与我们生战争,在长河城大夏帝国的军队则不足畏惧,实施情况也是如此,自从族长大人您率领的增援军队到达了,大夏帝国的军队就一败涂地,连续丢掉了很多地方,可九大门派不同,我们与指数次交手,输多胜少,所以只要在该区域内,我们先消灭了九大门派的联军,或让他们损失一些主要的作战人员,比如说几个门派的上仙,圣仙,门派的掌门人,那么就会给予他们重创,只有如此,这战斗还是能打下去的,不然的话,怕是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都要步入最艰辛的时刻了。”一个黑塔部族的将军说道。
安亚图听了点点头,说道:“格雷呢,你曾经在这里与大夏帝国军队作战,战果虽然不利,但这跟你的表现没有关系,你把大夏帝国的军队阻挡在太平村镇,这应该是一份殊荣,我本该奖赏你,但是眼下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你的看法是如何的,不妨说说。”
格雷站在人群之中,一场太平村镇的保卫战下来,已经让他在黑塔部族的地位水涨船高了,加上他本来的战争荣誉,安亚图对他刮目相看也是理所应当的,他走出人群,喃喃说道:“我跟这个将军的想法是一样的,大夏帝国不过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吗,前段时间如果不是九大门派的弟子在协助他们作战,他们早就被我打出太平村镇了,上次我使用了一个计策,包围了九大门派的弟子们,杀了他们几百人,九大门派的人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就很长时间再也没有动静,他们弟子的性命可比大夏帝国的那群饭桶强多了,所以九大门派接受不了巨大的创伤,若我们可以使用计策,将九大门派的联军吸引到一个地点,然后用重兵为之,便可以创伤他们,让九大门派的联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畏畏尾,如此才是我们取胜的关键,只是这个计策要设计的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上次一战,我们的伤亡代价大约是十个黑塔部族的战士才能杀死一个九大门派的弟子,这个代价是我们目前接受不了的,还请族长大人您原谅我上次给我们军队带着这么大的损失,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格雷说完,其余的将军都不敢说话,他们问心自问,如果把它们派来这个地方,代替格雷的话,他们应该如何防守太平村镇,是否消耗的力量会比格雷要少,格雷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将军了,这个时候没有黑塔部族的将军会产生不和,这个风气倒是比大夏帝国那边强了不少,虽然没有人去代替别人受罚,但也没有人落井下石,而在大夏帝国那边,齐得胜的名声早就臭了。
尚宫那指挥部里面的将军,很多人都在弹劾齐德胜,暗地里败坏齐德胜的名声,说他根本不配成为大夏帝国的将军,还领导这样大的规模的战场,让大夏帝国的军队损失惨重,他没有能力成为帝国的将军,应该撤职,应该被送上战争法庭,应该被杀了,齐德胜对于此不是不知道,尚宫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齐德胜虽然没有拿下太平村镇,但是它至少没有一败涂地,最近虽然被安亚图的增援军队给反推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换做尚宫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尚宫是无能,但不是傻子,阵前如果把齐德胜给换下来,治他的罪,只会寒了三军将士的心,那这场战争就不要打了,故而尚宫也要顶着这么多小人的压力让齐德胜继续成为前沿作战的总指挥官,不过眼下好了很多,九大门派的联军一到,那这个位置自然是要给九大门派的人的,元松竹自然不会当什么总指挥,多次九大门派和大夏帝国联手抗敌,九大门派都是选择了一些优秀的弟子成为总指挥,而掌门人则在后方,平时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他们的坐镇,就是实力的象征,只有当对方出现强大的高手的时候,元松竹等人才会上战场去对付他们。
格雷的话,说到了安亚图的心里去了,安亚图笑了笑,说道:“那就像一个计划吧,我们主要对付九大门派的联军,前方继续进攻,不过进攻的步伐要慢一点,军队和军队之间联合行动,都给我机灵一点,如果现了九大门派的军队,我们与之交手之后就马上撤退,却不可因此而硬拼让我们产生不必要的损失,哪怕到最后都给我撤到太平村也无妨,今晚,今晚将军们就辛苦了,给我想出这个办法。”
“是,族长大人,族长大人尽管放心,我等一定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将太平村镇变成九大门派弟子的坟墓。”黑塔部族各位将军说道。
“那就这样吧。”安亚图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居室中休息去了,他的坐镇和元松竹是一样的,那是一种威慑,而不是需要安亚图亲自上战场,那就太扯了,如果这个时候安亚图在这里陨落了,也就提前断送了整个黑塔部族。
有魔窟边境上。连日以来却是格外的平静,只是安亚图没有看清眼前的局势,他不敢大赌,就赌坦桑不会主动进攻黑塔部族,他需要的不过就是大冲山上的矿脉,而不是黑塔部族,若是安亚图可以想到这一点,把后方的军队也给调动过来,那大夏帝国早就被灭了,此时的有魔窟军营之中,坦桑正在喝茶,吃水果,看有魔窟的女子跳舞,悠闲得很,他是不会进攻黑塔部族的,因为整个魔域都很少生部族之间的战争,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摩擦是可以有的, 比如说大冲山上的战斗,只属于摩擦的范围,无论打成了什么狗样,那也是摩擦,而不是战争,若有魔窟的军队越过边境线去进攻黑塔部族,那么坦桑就犯规了,即便可拿下黑塔部族,那日后这个残害同胞,无端杀戮的罪名也会被扣在有魔窟的头上,遥想魔域建立了几万年,前车之鉴,任何一个对同门动战争的部族,最后的下场只会让整个魔域给抛弃,最后被联合诛之,即便如今没有对手的有魔窟也不敢,所以坦途多次警告坦桑,不可进入有魔窟地盘,坦桑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这么做,故而长河城这边的战争无论打成了什么样,坦桑只管开采自己的矿石既可以了,他将大矿脉一分为二,一半是自己的,一半自然就是羽衣的,现在在大冲山没有黑塔部族的军队的阻拦,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坦桑已经探明了大矿脉的所有的储量了,这个数字非常的庞大,足够开采千年,而且品质极高,有人曾经私底下见过坦桑,要求他撕毁和羽衣的合约,这种矿脉如何会跟水云天分享呢,不过坦桑当时就给这个人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据说死掉的这个人还是坦桑父亲的一个亲信,坦桑这边如此喜欢羽衣,就算是拿所有的大矿脉来换取羽衣的爱,他也在所不惜,敢在他面前说羽衣坏话的人还不是找死吗,不得不说这些人绝对是对有魔窟忠心耿耿的人,坦桑这边路走不通,他们就上报,上报给坦途,可无奈,坦途对于坦桑也无可奈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一个狗臭脾气他会不知道啊,只要是坦桑钻了牛角尖的事情,那谁也说服不了他,也包括坦途他自己,父子俩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坦桑曾经多次说过自己这辈子要娶的女子就是羽衣,非他莫属,就算将来把整个有魔窟都送给他都有可能,坦途奋斗了一辈子,自然也想成为有魔窟的老大,现在他就是老大,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古往今来,改朝换代,魔域各部都有辉煌,都有低谷,有魔窟永远不可能一家独大,而未来主宰魔域的人,不是坦桑,那就是羽衣,若坦桑真的娶到了羽衣,那自然可以保证有魔窟现在为止,故而坦途还在背后支持这坦桑,羽衣他曾见过,举世无双,能力绝对不输给他这个老江湖,未来坦桑是否可以驾驭不得而知。
故而坦途没有表态说要阻止坦桑,甚至为了这事,还让有魔窟不少的文官自缢自杀,但都没有了下文,因为他们不是有魔窟的统治者,他们没有左右这个事情的能力。
有魔窟没有动静那自然对安亚图来说是好事一件啊,黑塔部族就可以不用防御后方,而全力防御大夏帝国了,可羽衣早就跟坦桑商量好了,有魔窟的军队时不时的就要出现在黑塔部族的边境上转一转让安亚图提心吊胆的,东面的百万大军不敢妄动,说到了现在大冲山早就不是安亚图的囊中之物了,他也承认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是在给有魔窟做了嫁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安亚图只能两者之前取对自己最有利得的选择了,那就是放弃大冲山上的大矿脉,保证黑塔部族在与大夏帝国的战争中不会被大夏帝国给灭掉,一个矿脉,一个部族延续,哪个更重要,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