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开始显怀。她此刻虚弱的歪在榻上,刚刚吐了一通,把胃里的吃食吐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嗓子火辣辣的难受。
春如在指尖化了薄荷清凉膏,揉在云千雪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上,忧心忡忡道:“娘娘的身孕也有五个月了,照理,这害喜的症状也该有所缓解。”她说到这,也没敢往下深说,可是止不住心里的一阵不好预感。
按说,眼下这样的天气,最是不会轻易感染风寒的。可这两日云千雪外感风寒,因着有孕,也不大敢用药,都是药膳调理。却迟迟不见好转,鼻子堵着闻不见气味,便是嘴里也发苦,吃什么吐什么。
云千雪脑仁儿发热,被春如这样软软的揉着,才稍稍有些好转。她不说话,似乎现在张口说句话都是分外的艰难。
此时间,绿竹端了安胎药进门,与云千雪道:“娘娘,该用药了。”
春如停了手,去接过绿竹手中的托盘放在小几上。绿竹又去取了殿里一早备下的酸梅、蜜饯放在瓷碗里。
云千雪下意识的闻了一闻那药味,兀自叹道:“往常那药汤的苦味儿直接往鼻子里钻,闻一下,便一口都喝不进去了。如今这鼻子不好用,那药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春如笑着说道:“娘娘这两日风寒,鼻子和嘴里都没味儿,可不就没那么苦了!奴婢闻着,还是一样的苦涩呢。”
绿竹摸了摸那药碗,见不是很热,转头要送去给云千雪。春如不禁拦了她,下意识的问道:“可让应安瞧了没有?”
绿竹道:“找不到应安的人,宫门口守着的说是去尚食局给娘娘瞧药膳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也不晓得是有什么事儿。”她说着,放下了药碗,询问春如与云千雪道:“奴婢这就出门去寻他回来,只不过再晚,怕耽搁了娘娘用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