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微微哑然,转头看了一眼静心。一副陌生不解的样子,讷讷道:“臣妾不认得,不过瞧着,倒像是哪儿的姑子。可是钦安殿新进来为太后讲经祝祷的师傅?”
霍延泓冷然一笑,森然开口,“贤妃,你不必惺惺作态了。难道不是你让她来谋害贵妃的吗?静心已经全都招了,你藏不住的!”
秦妍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微微咬唇,露出震惊的摸样看着霍延泓道:“臣妾,臣妾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啊!请皇上明察,臣妾不认得什么静心。”
霍延泓瞧着秦妍委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捞起手边的茶盏,一把掷在了秦妍的身上。那茶盏并着里面的香茗摔在秦妍的前襟上,很快浸湿了前襟与衣裙,碧绿的茶叶梗撒了半身,极是狼狈。琉璃杯子落到地面儿,碎片啪的一声四散,割破了秦妍低垂的纤纤玉手。可她半点儿也不敢叫,只得强忍着泪。
弦音瞧着,冒死膝行着进前,跪在霍延泓的面前,一壁捣蒜一般的叩头,一壁道:“请皇上明鉴,主子从来不认得什么静心。谋害贵妃之事更是无从说起啊!前次皇上因为贵妃娘娘小产,险些在合欢殿将娘娘就地正法。纵然贤妃娘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惹皇上的不快!这个静心说是贤妃指使的,她可有旁的证据吗?又或许,或许是旁人要栽赃陷害娘娘呢?”
霍延泓听着弦音这话,微微蹙眉。却不过只是一瞬的犹豫,便指着弦音道:“来人,把这个没上没下的奴才给朕拖出去。”
秦妍已经受辱了一次,早对皇帝冷了心。如今霍延泓当着满殿奴才的面,一点儿脸都没给自己留。在这样下去,自己哪儿还能在后宫立足。
她如此想着,冷然一笑,道:“既然皇上这般不信任臣妾,又恨不能让臣妾立刻去死,那臣妾就顺了皇上的意。”她话落,极快的拿起碎在身前一片琉璃碎片,对着自己雪白的脖颈就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