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芹,给小姐烧碗姜汤去,她有点受凉了!”
楚公子交待了半芹,才在水佩对面坐了下来,挽了袖子,亲自给水佩倒茶。
水佩看着他昔日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道黄金戒指,就有点奇怪,问道:“狂哥哥,我记得你以前不戴戒指的啊,这是?”
楚轻狂看看手指,笑了笑,将茶放在她面前才说:“这是结婚戒指,我和容儿一人一道,代表我们是夫妻的!”
水佩放在桌下的手就捏紧了裙子,脸上却微笑着做出释疑的样子,微笑道:“狂哥哥你们好奇怪,别的夫妇都不戴的,为什么你们会戴呢?”
楚轻狂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容儿喜欢这样……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戴了!哎……小妹,今天是路过还是专门来找我啊?”
水佩就低了头,握紧茶盅低低地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狂哥哥……你没事了吧?”
楚轻狂笑了,说:“我当然没事了,本来也打算过两天去看你,没想到让你先过来看我了!我这个哥哥真不称职啊!对了,那天匆忙着也没顾上问你,腿全好了吗?”
“好了……”水佩说都说出口了,又改了口,小声地说:“我能走了……可是也不是完全好了,有时走多了会痛,下雨受凉了也会痛,大夫说是因为长期没走动留下的后遗症……说我要好好保养,不能再受伤,否则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楚轻狂急了,站起来就蹲到她腿前说:“我看看……吴大哥说他的药很灵的,怎么对你不灵呢!”
他的手碰到水佩的裙子,水佩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楚轻狂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急道:“要不让容儿给你看看,她的医术现在连吴大哥都夸奖呢,让她给你想想办法!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容儿她以前也不会走,就是吴大哥教过她针灸,她自己又坚持锻炼才好的,让她传授你点经验……容儿……”
“狂哥哥,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好着呢!”水佩阻止他继续叫萧从容,羞愧地起身说:“狂哥哥,我今天来第一件事是为了向你道歉,那天……我……我不该点你的穴,才会引起后面的事!如果不是我任性,章师兄也不会死……你也不用挨两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章师兄……”
她扑通跪在楚轻狂面前,泪如雨下:“顾师兄说我了……我知道错了!狂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理我!我再不任性了,我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了……”
“起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生你的气!”
楚轻狂心疼地扶起她,埋怨道:“腿会疼还跪来跪去干嘛,要是伤了不是又叫哥哥内疚啊!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就行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啊!”
“狂哥哥……”水佩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很委屈:“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你这些日子都不去看我……我以为你再也不肯认我了!”
楚轻狂揉了揉她的头,怜惜地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认你呢!还记得我背着你逃亡的时候对你过的誓吗?我说‘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照顾你,爱护你,有我楚轻狂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以为我是说说玩玩吗?你狂哥哥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过?”
水佩怔住,当年楚轻狂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她要的根本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啊!她要的是男女之间的爱,就像刚才门外他抱萧从容时的温柔,那种温柔不是一向对她的纵容,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自然,亲密……
难道这么多年来她以为他对她的迁就都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无私的奉献,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哥哥……”她苦涩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明知不恰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话:“狂哥哥……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们除了做兄妹,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吗?我不介意叫三小姐大姐的,只要她能容我和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做妾室我也愿意的!……”
“小妹……”楚轻狂暴汗,尴尬地看着她摇头说:“别说这样的话!你肯委屈自己我还不肯呢!狂哥哥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爱……”
“不……没有更好的男人了,我喜欢的只有狂哥哥你……你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