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之前的气氛就莫名的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氛,公羊叶愈发的早出晚归了。而沐君安身为一代沐家家主,家大业大的也不可能成天只在这一间小小的客栈里虚度时间,至于宗煜,每天的时间,不是朝堂,就是军营,更是抓不找人影……
冷战,没有开头,也不知道何时结束,这么开始了……
“魏大人,皇帝喧您到御书房。”公公的话,就如同是那根救命的稻草。
“嗯,公公您请。”这已经是邢渊昏睡的第十天了,而自己也有整整五天没有见到公羊叶、沐君安、宗煜,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了。对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每天都能以各种理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魏梓已经快被逼得发疯了。“三皇子,请恕在下先行告退。”匆匆给凤平贤鞠了一躬,魏梓小步快跑的追上了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公公。
“……”几乎是魏梓转身的同时,凤平贤的脸色就阴了下来。一连十天了!自己陪着笑,连哄带骗的,魏梓竟然这么不买自己的账!磨了磨后牙槽,凤平贤长舒了两口气,忍不住又一拳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大洞之后。
“三皇子,您怎么样了?”听到声音闻讯赶过来的官员看着墙上的大洞,又看了一眼站在墙边上的三皇子一时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您没受伤吧……”
“啊,没事。”一拳把墙打穿了一个洞的凤平贤,觉得自己心里的火似乎宣泄出了一些。抬头对上军器所官员的时候,凤平贤脸上再次带上了平时的那副爽朗、阳光的笑容。“我没事情,只不过……”侧头瞅了一眼被自己开了一个大洞的墙,凤平贤以一种极为遗憾的语气说道。“军器所已经存在这么久了,墙壁都开始腐化了,等我和父皇说一声,从国库播笔银子,军器所的墙该修一修了,怎么说这也是凤栖*部机密的地方不是么?”
“啊,是啊是啊。”对上凤平贤的笑容,一路小跑过来的官员,明明是三九的艳阳天,却依旧感觉到后背发凉。听到凤平贤这么说,立马点头认同道。“每次发放到军器所的银子,最后都进了那些工匠的手里,这军器所的围墙是该好好修缮一下了。”末了,顺势拍马屁的官员更是以五体投地的大礼跪在了凤平贤的面前。“在下先代各位同僚谢谢三皇子的体恤。”
“哪里哪里。”得到了官员的排须,凤平贤脸上的笑容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实。
这边,忙着摆脱三皇子凤平贤的魏梓,走到半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是刚出狼口又入虎穴啊……
如果说,前者自己对上的胜算还能五五分成的话,那么后者,自己还是果断的赶在对方动手之前躺倒任调1戏好了……
“公公,皇上招下官有什么事情么?”趁着还没有到皇宫,魏梓悄悄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块银锭,塞到了领路公公的手里。
领路的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银子在手上一颠、一摸,这分量,成色就大概都清楚了。“皇上的旨意,可不是咱家能够猜测的。”手腕一转,当前后也就是两三秒的功夫吧,银子就已经被新主人妥善的保管好了。
看到领路公公那无比娴熟的动作,魏梓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掏出了一锭银子。“这点下官当然知道,只是下官这也是第二次进宫,被皇上召见这也只是第二次,这心里可不比朝中那些天天可得见圣颜大人们……”说着魏梓把银子不动声色的塞进了领路公公的手里。“在下的心里忐忑啊……”
这银子出的大方了,事情也就好办了。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魏梓出钱塞的这个还只是个在宫里当差的公公。“皇上召见大人是为了什么咱家可猜不到,不顾啊,前两天,中书的王大人被人参了一本,说是私收贿赂。皇上可为这件事情发了挺大的火……”
这几天魏梓可以说是在客栈照顾邢渊,在军器所被三皇子缠缠,再加上最近一直都没见到宗煜、沐君安他们,所以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太清楚。“是这样啊,多谢公公,您也知道,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军器所里,对于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太清楚。”说完,魏梓又塞了公公一锭银子。
银子收好了,公公这一路上也不吝啬的多告诉了点最近发生在皇宫里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十天前,皇宫曾经混进来一个刺客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魏梓却没有将这件事情和邢渊联系起来,应该说,魏梓是没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邢渊和那个武艺高超的在皇宫里转了一圈的刺客之前画上等号。
毕竟在魏梓的心里,皇宫怎么说也是国家政府机关,能在里面转一圈,最后还能成功脱离,没被抓住。没有专业的团队怎么可能,怎么说,前期策划,后期收尾都需要人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所以说,魏梓按照惯性思维就这样错过了一件事情的真相。
“叩见皇上。”虽然之前只有两次,魏梓还是无比熟练地以正确的姿势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从魏梓进来的时候,皇帝就僵住了。虽然魏梓的身上参杂了不少药味,但是作为从小究竟受过特殊训练的皇帝,在第一时间就从这堆杂乱无章的中药味中发现了一丝熟悉的幽香。很捏了两下椅子的扶手,皇帝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到了平常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