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仕?”易飞温和的问道。
“回公子爷,小的叫严巧阳,得蒙镇北将军求助,如今正分于此村落中。但是小的觉得靠人力绳拉大梁上房顶,实在太过艰难,这才做出这个小玩意。原本还沾沾自喜,但是今日一见公子爷却是无比汗颜,让公子爷见笑了。”严巧阳赫然一笑,有些惭愧的说道。
“听你谈吐,似乎是读书人?”易飞眼睛一亮,微笑着问道。
“小的是临县人,曾经读过几年私塾,但是却不喜儒家,一向喜欢墨家各类巧工。但是李闯过后,家中惨变,父母家人都死于乱兵之下,小的也是身不由已被裹入乱民之中,然后来到这里。”严巧阳回答道。
易飞心中也是一阵沉默,这个严巧阳家中肯定是富裕家境,这才能读上几年私塾。至于父母家人惨死,也是与家境优裕脱不了关系。李自成所过之地,普通百姓被征入伙,而当地士绅则是抄家挖xué,掳掠其家产为军资,严巧阳一家也只是一个缩影罢了。
“严巧阳,你在这儿当个匠工也实在太屈才了。这样,吾给你一个好去处,科技司正是缺人之时,那里都是和你一样喜欢琢磨各种东西之人,应该可以给你一个挥特长的空间!”对于这种好苗子,易飞当然不会放过,扔给了他一块令牌,“拿着这块令牌去镇城将军府,自会有人带你去向科技司!”
严巧阳也是心思灵巧之辈,此时手都在颤抖着,“公子,不,大人是镇北将军?”
“正是本帅。不必多礼,好好用心琢磨,吾看好你!”易飞也不否认,哈哈一笑,策马扬鞭而去。
此时,一群围观的人也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望着易飞远去身影,已经变成有些呆呆的严巧阳。不时有一人便打趣道,“严大兄弟,哪是谁啊,看起来十分的了不得呢。”
“镇北将军真乃神人也!”半晌后,严巧阳才重重的吐出这一句话。
“什么,那就是镇北将军?怎么这么年轻?”
顿时,人群便炸开了,人们都是吃惊的相互议论着,对于严巧阳的好运也是十分的羡慕和高兴。毕竟严巧阳虽然是读书人,但却没有读书人的傲气,而且为人和善热心,让她们都是为其高兴。
易飞一路视察了数个流民定居之地,在暗中查看了所拨付的粮食和砖石,虽然不可避免有些地方出现各种不理想之处,但是大体还是让易飞比较满意。
剩余的十余处地段,易飞便不再向前,而是调转马头,向来路而去。出乎易飞的意料,虽然只是现身过一次,但是易飞到来的消息也是飞快传遍一路,不断的有人离的老远便跪拜行礼,高声的感激易飞所带来的一切。
这种情况等到严巧阳所在的村落达到**,远远的有人见到易飞的到来。所有人都是整齐的跪了下来,不断的叩头谢恩。
数千人黑压压的跪倒一地,也是让易飞不能再安然坐于战马之上,他翻身下马。努力想让他们静下来,但是一遍又一遍的高呼谢恩声却是怎么也止歇不下来。
“镇北将军公候万代,福寿百年!”
这些饱受苦难的百姓们,不断的用自己最为真诚的言语表达着对于易飞的感恩。他们一生挣扎在饥寒之间,历来无人肯在乎于他们的死活,相反都是巴望着从他们身上尽可能的榨出更多的油水。
无视他们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无视他们辛苦一年所得却是不足交纳每年加重的田赋之十一,无视他们妻儿老小不断冻饿而死,无视他们的泣血哀求,只是不断的索取,不断的吸血!
不安家做饿孚,便要以战车碾螳臂!这就是他们的日子,无人关心他们的冷暖,无人在乎他们的生死,他们只是羊羔,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让官府奴役和盘剥。
而此次他们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官员,易飞在乎他们的生死,在乎他们的家人子女。在他们濒临死亡之时,伸出救援之手,给他们粮食让他们家庭可以保全,并没有索取什么,更没有什么人优势欺侮于他们。
这里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美好,这般的让人向往。而带给他们这一切的易飞,自然成为了他们尊敬的对象,让他们自肺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