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没有丝毫犹豫,看着貌美如花的世子爷,道:“颜说过的话,定然不会忘!”
一场瑶台宴上的邂逅,总算是让花容月成功和周颜搭上话。
只是这扭伤的脚伤却让他像只小白貂一样,软绵绵的躺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才能下地走路。
高威自知自己害他受伤,这几天窜着头的献殷勤。眼下看他终于能走路,拽着他的手就朝醉芳居的方向走,其名曰负荆请罪,为他那晚先害朋友受伤,再弃朋友于危难之间的混蛋行为请罪。
这几天花容月在家里呆的也发慌,看高威那副热情满满的模样,就也在半推半就中从了他。
两人一同出了国公府,刚步入青帐小轿前,花容月顿时一拍手掌,兴冲冲道:“何不叫上颜郎一起出来把酒言欢?”
高威也觉此点甚好,忙差人去楚襄王府请人。
与此同时。
楚襄王府的西北角的院落中,厢房门紧闭,没有一个丫鬟婆子在此伺候。
而这座看上去冷静平淡的院子,就是周颜的休憩的院落。跟别处满院婷芳比起来,只有几棵笔直笔直的大槐树撑在院中,被太阳一照,投下一片片乘凉的阴影。如此简单的景色,倒是颇为附和周颜喜静的性子。
在紧闭的厢房内,楚襄王妃怜爱的牵着爱子的手,满眼的母爱泛滥,从身后拿出一件绣工精致的女子肚兜来:“颜儿,这是娘亲手绣制的,你穿上试试?”
周颜顿时面色窘红,抢了肚兜便扔到床上:“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孩儿是个男人!”
楚襄王妃失望般的轻轻捶打了一下周颜的手臂:“你这孩子,当男人还当上瘾了,你看看你都二十岁了,若不是你那师傅说你必须男装示人才能保得福寿绵长,你当为娘喜欢将你这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藏在一张臭男人的皮囊下吗?”
看母亲旧话重提,周颜颇为为难:“母亲,孩子自小就命薄,是师傅好不容易把孩儿带大的。师傅说,我就是个男人命,为国为家鞠躬尽瘁。孩儿早就做好了觉悟,这辈子就当一个男人,不娶不嫁,永远陪伴在父王和娘亲的身边!”
听见这话,楚襄王妃红了眼圈:“我这可怜的女儿,都是为娘害得你。你说当初若是生你时,让你能带个把,现在你就能正大光明的随着这京中的貌美少女出去约会谈心,尝尝这情爱的味道。只可惜……可惜了!”
周颜将低泣的娘亲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娘你就别难过了,是缘是命,我都不会埋怨什么,只要颜能伴在母亲身边,颜就心满意足!”
就在周颜悉心安慰伤心的母亲时,突然听见有声音靠近院子。忙松开怀中的母亲,打开房门。
就看门房跑腿儿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汗,道:“三少爷,国公府来了传话,说他家世子爷想要约您一同去醉芳居相聚!”
周颜还未做出反应,楚襄王妃就如临大敌般的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诧异问道:“颜儿,你何时与那种纨绔子弟玩到一起了!”
周颜不以为意:“庆功宴上认识的,母亲觉得有何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