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冷笑:“你少拿这些东西来压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看来,我和周颜同时跌进山谷,最后季海他们能够找到我们,都是你的功劳,那个老农就是你假扮的,对吗?”沈奇峰看着花容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你一定是被气惨了,所以才会留下书信后就又偷偷回了京城,在山谷里跟着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跟我斗嘴做饭,两人同吃同住差点同睡……”
“噌”的一声!
长剑如银蛇一样,在空气中被那双灵巧的手挽出一道剑花的同时,就已经直直的抵住了沈奇峰的喉头,只要他稍稍用一点力,冰冷的剑锋就削断他的喉管,瞬时毙命!
沈奇峰睁大眼睛看着冰冷的剑锋就在眼皮底下,而那握着剑柄冷冷站在一步之外的花容月,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真会杀了你!”剑锋稍动,一道细小的口子已经在沈奇峰的脖颈处出现,殷红的血液,顺着细白的脖颈缓缓滑下,啪嗒一声,滴在白色的床铺上。
沈奇峰已经察觉脖颈处有些微刺痛,接着,一股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花容月,你的醋劲可真够大的!”沈奇峰毫不畏惧,眯了下眼睛看着对面的他。
花容月道:“是你不知死活,偏偏不能提起来的东西,自己却大嘴巴的说出来!”
这两个男人,同样都是极会掩藏自己真面目和真性情的人,如果说昭光帝在韬光养晦的皮囊下养了一只野心勃勃的野兽在心里的话,那么对于花容月和沈奇峰,这两个人绝对不止在心里养了一头猛兽这么简单。
沈奇峰看着花容月那架势,他突然有种感觉,就是这个男人真有可能会因为周颜而做出让他难以预料的恐怖之事。就像一只看上去很乖顺的小动物,其实,却有利爪和锋利的獠牙。
想到这里,沈奇峰退后一步,伸出手摸了下脖颈,修长的指腹上果然染上了一道血红,这个疯子:“花容月,今天晚上你刺伤我,等加以他日,我会让你百倍偿还!”
见他没有了对周颜的某些言语调戏,花容月这才收起了长剑,看着他:“如果北夏对大周打起了主意,我倒相信咱俩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被花容月这句话一提醒,沈奇峰突然感兴趣起来:“在大周,所有人都说你花容月是个风流种,几乎人人都对你的荒唐事嗤之以鼻,今晚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我很想知道,周颜她知道你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花容月握着长剑的手一抖,看着沈奇峰那双闪烁着诡异幽亮之光的眼瞳,别开了头:“这点不用你管!”
“哦!连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沈奇峰兴奋起来:“花容月,看来不用我出手,周颜也会替我收拾你的!”
花容月生气的瞪着沈奇峰:“我还从来不知道北夏帝会如此爱多管闲事,甚至连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也要横插一杠。”
沈奇峰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花容月坚定眼底下那抹闪烁不定和患得患失,就大胆揣测,这个至今将自己埋得很深的家伙唯一的弱点很有可能就是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