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等着自己的小丫,一离开了白家小院,就脚下生风地忙忙地往回赶,生怕迟了,让等着她的人急,她可知道方柱子的性子并不好。
还别说,等着小丫的方柱子还真有些急了,这不,一瞧见她回来了,方柱子忙忙地迎了出来,心急地问道:“怎么样,你可说了?”
方柱子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无法再留在这里了,爷那里出了状况,他不得不走,可白姑娘这里当初他也是得了爷的严令的,要留下等爷的信再走,如今这半道儿走,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可爷那里他更是等不得。
小丫心里也急,她今儿去姑娘那是准备告诉姑娘爷的事的,也巧了,正好白家没人,可也正是因为没人,她陪着姑娘这么一消遣,到口的话就愣是说不出来了,本心里她不想破坏白姑娘这闲散的生活。
没有完成任务的小丫因着那点点期望,遂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方柱子,试着道:“柱子哥,我看我们还是别同白姑娘说了,这要是让爷知道了定是要发火的。”
方柱子可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爷最重,既然爷在外头耽搁了有危险,他自然是要让白姑娘知道的,也好让白姑娘对爷多牵挂牵挂,遂听的小丫如此说,心里有些不痛快了,忙道:“你这叫什么话,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就变卦了,和着你刚才是白跑了一趟。”
小丫一听这话知道方柱子还是想告诉白姑娘,说实在的,比起方柱子来,小丫自打爷让她认了绮罗为主后,就真心拿绮罗当主母待了,自然是处处为她作想了,遂硬起头皮,解释道:“柱子哥,我是真心觉得告诉了白姑娘也是白搭,还让白姑娘跟着担心。”
“可不是,柱子你小子如今这心眼越发大了,出息的你,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白姑娘那里先瞒着,柱子,你赶紧地收拾收拾去爷那,别跟这耗着了。”随着话音一落,一个精明魁梧的高大汉子从院门处走了进来。
方柱子和小丫一见他,马场的场主萧青居然亲自来了,齐齐一愣,忙双双给他问好行礼。
且方柱子听了萧青的话,知道事情不可为了,忙苦着脸道:“萧爷,走我定是要走的,这不是要同白姑娘打声招呼吗,要知道,我们爷当初可是让我守着马场照顾白姑娘的,如今我若是自己走了,回头爷知道了可不得了,若是今儿告诉了白姑娘,回头往爷跟前一说白姑娘不放心让来的,我这不是就没事了吗。”
萧青这人素来不玩阴的,听了这话,啐了方柱子一口,呵道:“呸,你小子跟我这还耍什么心眼,省省吧,爷的事不是你能瞎搀和的,再说了,爷的行踪是你能泄漏的吗?没得再给人白姑娘惹麻烦,行了,你赶紧地走,白姑娘这有我,回头爷若是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保证爷不会有二话。”这些话已然是萧场主能说的极限了,遂说完,他便沉了张脸等着方柱子了。
要的就是您这话,不过,方柱子虽然等来了萧青的承诺,心里放心了不少,可遗憾那是妥妥的,他真心想让白姑娘对爷多在意一点,这么一来,爷即使因为事情耽搁了没来得及回来,也不怕白姑娘忘记了爷,可惜萧场主的话可是对的很,爷的行踪是半点不能也不敢露呀,即使是白姑娘也不能说。
这般一想,方柱子冲着萧场主道:“行,既然萧场主这么说,小的定是要听的,白姑娘就承萧场主多关照了,爷的行踪要保密,小的也就不去白姑娘那里辞行了。”他这算是保证不私底下行动了。
萧青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也不是个笨蛋,瞧着方柱子这小子这般好说话,知道这小子刚才是为了等他的话,才故意如此执拗的,遂萧青乜斜了眼方柱子,冷哼了声道:“去吧,我这里安生的很,只管让爷安心就好。”说完也不再留,直接就转身出去了。
瞧着他走了,院里的两人才出了口气。小丫吐了吐舌头,嗔怪道:“柱子哥你也太大胆了些,萧场主可不是你能算计的,亏得这次是为了爷和白姑娘的事,不然看你怎么收场。”小丫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方柱子的算计,而是在看见萧场主看向方柱子的那一眼的时候明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