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师父说有的是人承因果,左德昌放心了,是呀,也是自己想左了,那本经文可不是按着绮罗的名义绣的,既然不是她的名义,这因果自然算不到绮罗的头上。
放心的左德昌想想不能让师父又想起来让他穿鞋子,要知道这会子他可是舍不得穿这么好的鞋子,且即使不是好鞋子好料子,这也是绮罗的一片心,自己还没洗脚,套臭了可舍不得,遂忙同师父商议起了正事,“师父,我们这里的事还没解决,这冯家倒是来的快,您看?”
说起正事,章老爷子也不同徒弟扯皮了,肃容道:“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左德昌没急着说话,而是先扶着师父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这才认真地想了想,过后分析道:“冯家来的如此之快,定是有耳目在我们镖局,方柱子来,八成是因为雷大掌柜的有发现,冯家的人他们不好出手,才不得已让方柱子带了这么句话。”
“嗯,凭着雷大掌柜的能力,冯家只要你这个女婿有心,他就能给你寻出破绽来,如今还没去冯家插钉子,倒显在我们自家发现了冯家的钉子,哼,冯家,欺人太甚,你小子,就是不听话,如今好了。”说完想想这话说了没用,章老爷子遂叹气道:“行了,我也不为了发生过的事说你了,这接下来,你可半点不许对冯家手短。”
听了师父的女婿说,左德昌立马就想到了绮罗,不觉心头一涩,又听的师父让自己别再对冯家手短,他觉得有些有苦说不出了,想着昔日左德昌遂默默地看着大门发了会呆。惹得章老爷子恨不能一脚踹翻了他。
其实左德昌没有立时就应下他师父,倒不是还觉得愧疚于冯氏,他自觉该为冯氏做的,他已然是全做了,且不该做的这些年他也看在女儿的份上给冯家使了方便,这才养成冯家如今的目中无人,可接下来,若是冯家真动了什么心思,搅合进了朝堂上,那他真该好好想想了。
左德昌在这思考着日后的部署,章老爷子虽知道自家徒弟不是那榆木糊涂人,可也是急他这不出声,遂直接呵斥道:“怎么地,冯家还能有镖局重要?还是说,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你不信?要知道,你可不欠她冯家,应该说她冯家欠彤姐儿一个母亲,若不是冯家看着那冯氏不能再生养,便不管她生死,还非得逼着她给你纳小,她能这么快就没了?”
章老爷子每每想到冯家这些行径就心寒,一个家庭连点亲情都没有,这样的人家哪里还是个正常的人家,虽说他对冯氏也没啥子好感,可也是看不过这么个女子就被自家的亲人给活活怄死了,再说了,好歹的冯氏也是左家的人,是你个冯家随意左右的?
章老爷子的心情左德昌是能理解的,且他老人家说的那些情况,了解冯家人的左德昌即使没调查也知道是真的,不管具体的内容是不是有偏差,可冯氏是因为娘家人的作为寒了心再加产后虚弱才这么去的,这个是不铮的事实。
所以,左德昌老早就已经对冯家没有愧疚了,见师父急了,他忙回神道:“我没说要手短,这不正想着彤姐儿吗,那孩子对冯家的感情不简单,也不知接下来两家交恶了,她会如何?”对女儿,左德昌是真想疼,可因为是女孩子他又不知如何疼,所以,他真真是头疼死了。
说起自家这个徒孙女,章老爷子也是头疼,他老人家一生未娶,可是拿左德昌当亲儿子的,自然看待彤姐儿也是极重,遂忙道:“可不是,这孩子当初真是不该交给冯家,唉,也怪我,当时怎么就犯了扭,算了,如今好在孩子还有希望扭过来,那个宫里的嬷嬷可好用?”
“还行吧,唉,这才个把月也没个数,不过那个许表姑娘……”左德昌即使不想师父再跟着他烦心,也是忍不住将对女儿的不满巴拉巴拉的说了出来,末了,他道:“师父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没用,在自家还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点我们家人的气势都没有,怎么不叫人烦心,要不是她护短,我早就将她身边那些个没用的别有用心的人给换了,可如今倒好,没法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