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白方木也不客气了,直接冲刘老娘道:“这生意上的事,岳母也不太懂,回头我与舅舅说就是了,您不必心烦。”说完,也不理会刘老娘还想说道的意思,直接对着后头院子喊了声,‘大奎娘,岳母大舅嫂子来了。”
白方木这一声是带了气的,喊的有些高,惹得外头看铺子的绮罗都忍不住要发笑了,亏得顾忌着那两位是大嫂的娘家人,不好轻易得罪,便压下了笑,不过,绮罗心里还是有些搞笑,哥哥这声喊的活似那老鸨子。
小丫可没绮罗在现代看电视的机会来知道啥是老鸨子的叫声,不过,她自然也听出了白大爷的不满,遂撇着嘴道:“这俩个人还真是可恶,小偷似得,我刚才点了点数,我们那大红色的荷包少了一个,还有您打的那个织锦绣福的络子也少了一个,定是被刚才那两个人拽走了,若不是瞧着是大爷的亲戚,我定要臊臊她们的脸,我们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咦?还真是。”绮罗没问真假,直接拿眼往摊位上一扫便明白了。她们本来就是冲着玩来的,带的针线活计不多,这一看也就扫了个全场,见确实少了两个,绮罗突然就为自家哥哥悲哀了起来,这样的岳家人,真心挫面子。
小丫得了绮罗的肯定,就更是生气了,又瞧见绮罗拉下了脸,便轻声地道:“姑娘,她们就这么拿了我们的东西,这要不要提醒下白大爷呀?”
这话不好说,即使知道小丫是担心那两个人会顺手牵了她哥哥铺子里的东西,也是不好提呀,这可是拉着她哥哥的脸面呢,遂绮罗摇头道:“算了,她们拿走的那两样也不值什么银钱,说出来多不好,万一我哥哥问道那俩个的脸上,那两个人再说什么一时忘记了,丢脸的是我大哥,没得讨气,算了,不说了,就这么地吧。”
小丫如今对刘家的人算是鄙视到极点了,刚才那两个老女人来到摊位前,就吵吵巴巴的说些不上台面的污糟话,自己不好学给姑娘听,可这两人不给些颜色看看,她心里气不过,自己那个荷包也就算上了,姑娘那个织锦绣福的络子,她可是眼馋了好久,都没好意思问姑娘要,倒便宜了那个蠢妇了。
小丫这头盘算着回头弄些什么变故,让这刘家俩刁妇吃个暗亏丢把脸。那头正在屋里给大奎穿衣服的白刘氏一听的当家的这一声喊,她也有些发憷,比起她舅母罗老娘来,她更是不想自己的姆妈和嫂子来家,这俩人来了她这里不是拿东西就是吃东西,总之没个好。
再是不欢迎自家老娘,白刘氏也不敢懈怠,忙忙的将大奎穿戴好,便抱着孩子接出了房门,她这刚出房门,刘老娘和刘大嫂已经到了堂屋。
这一见了白刘氏,刘老娘立马冲着白刘氏骂道:“你个没用的蠢女子,你舅舅家的东西怎么就不能放你们铺头了,让个小丫头放东西在那卖,也不知道收钱没收钱?”说完,刘老娘一个大跨步,一屁股蹲就坐到了椅子上,接着操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是一通猛灌,也不问这个茶是不是旁人喝剩下的。
白刘氏和刘大嫂大概是早就看惯了,谁也没觉得刘老娘这样有什么不妥,白刘氏听的她娘的话,忙辩解道:“娘,您这是说什么呢,舅舅家的事我知道,不是闺女说,娘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铺头前的空地不是给你们偶尔用那就是给我公公偶尔用,这下剩的几日,我们自己个总该要用用吧?”
说完,瞧着她娘顿住了口,白刘氏立马趁势又道:“您倒好,不说替我们想想,还跟着瞎起哄,这倒也罢了,不想着我们,您也得替你们自己个想吧,这要是全给舅舅家用了,你们日后的东西放哪卖去?难道出摊位钱?”
一听自己要出摊位钱,刘老娘立马哑火不干了,可被闺女这么一通教训,刘老娘心里不得劲了,遂觉得面上过不去的刘老娘忙冲着一旁已经坐着吃果子的儿媳妇骂道:“看把你个孬货给馋的,在家没吃呀,一来就吃上,也不嫌馋死你,快着帮大丫抱下孩子,你个没眼力见的馋货。”
大概是被骂惯了,刘大嫂也不在意,拍了拍手上的饼子屑,便伸手来抱孩子。
倒是白刘氏因为在白家过了多年,因为白老娘是个极爱干净的,所以渐渐的白刘氏在某些方面也干净了些,瞧着她嫂子那油手只拍了拍,也没抹一下,就来抱孩子,实在是受不了,忙让了下,客气道:“不用,不用,大奎也是才醒,离不了人。”没抱着孩子,刘大嫂也不管小姑子是嫌自己还是怎么地,不让抱,她还巴不得呢,这一早赶集在家只喝了口稀的,这会子正好有个果子饼子的吃吃,她可是要捞一饱。刘老娘心里有事,也不稀得这时候教训儿媳妇,见女儿没让儿媳妇抱孩子,也没说闺女什么假刁乖什么的,便心急地当着儿媳妇的面,对女儿道:“大丫头,你舅母说的事,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