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娘越听这话心里越不是滋味,不觉骂道:“都是那个作死的刘氏,若不是她,我儿何苦受这个吓,这会我可是不会轻饶了她,你们谁说也不管用。”
绮罗瞧着自己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心一下就拎了起来,虽说她不是个爱将事情拦在自己身上的人,可她也实在是不想自己这才回来没多久,就让嫂子回了娘家。
要知道嫂子回娘家苦的可是她侄儿,这不,亏得小丫今儿帮忙将大奎抱去了别院玩,不然家里还真是要乱,且大奎这孩子都快三岁了,居然还有吸奶的习惯,这个可是难弄的很。
想到大奎,怕娘一心不要嫂子回来,绮罗小心地劝道:“娘,那日的事确实是嫂子不好,她不该连着外人来算计我,可有些事,嫂子不是说了,也是抱着好意的,好在我也没受什么损伤,看在哥哥一个人辛苦的份上,您就让她回来吧,没得我这个小姑子刚家来就逼走嫂子的。”
这话,绮罗娘哪里不知道,可是这次的事实在是险的很,若是不好好儿地整治番刘氏,这婆娘日后还不知要多不知天高地厚呢,反正,刘氏娘家远,且她一般也不在村里,村里人也不知道她是回了娘家,至于镇上的人就更是不用担心了,刘氏也不开门做生意,不在家谁知道?
即使有人问起,老大也会说媳妇回村里了,旁人再在的不会因为刘氏就说到自家闺女头上的,这次她非得好好治治这刘家人,白老娘这次还真是下了决心了。
知道姑娘心软,白老娘含糊地道:“行了,娘不会让人说出什么不好来的,你只安心就好了”
说完这话,想想姑娘的性子,怕她将事全拦在自己身上,遂白老娘索性敞开了道:“闺女,你别觉得娘得理不让人,先别说她起了歹心想害你,就她这见钱眼开的小性儿,我也是不能再容的,不然你大哥怎么办?这俗话说妻贤夫祸少,这反过来,不是说这妻不贤就是夫祸多吗,为了我们刘家为了你哥,这刘氏不能轻易放过。”
听的这话,绮罗只能是叹气了,他娘说的都是实情呀,这等高度,已经不是自己能轻易劝的了,遂她叹气道:“是呀!娘说的这话也对,不过大奎看着有些可怜。”
绮罗其实是不想提大奎的,毕竟大奎那孩子被刘氏带的实在是不好,这么大了还抱着就不算了,谁让家里人人惯着呢,可还吃着奶这就过了,怪不得这孩子总是容易受惊哭闹呢,为这个,她娘可是发了好大的火,也自责了好久。
这不,绮罗这一说大奎,白老娘就更是定了主意,直接道:“你可别在给她说情了,我定了主意,这女人这时候是不能接回来的,你想想,接回来是对大奎好还是不好?我这次要趁着这女人不在家好好地收拾下大奎的毛病,这孩子再不掰可就难掰了,唉,我这心里悔呀!”
听的她娘叹气,绮罗简直后悔的要咬掉自己个的舌头,忙劝道:“娘,孩子还小,铁定能掰过来的,您就安心好了。”
对女儿的劝慰,白老娘欣慰可也真是后悔,不觉诉苦道:“对大奎,娘承认娘也有责任,我其实就是想着你们小时候日子苦,亏了你们,如今我们家日子好了,再不能亏待孩子,到不成想,将个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亏得人家祖叔说孩子的骨头不碍事,只是总吃奶不吃饭,才没力气的,待调养回来了也就好了,不然还不得悔死我们?”
说完,瞧见女儿也赞同地点头,白老娘这才顺了口气,接着道:“你说,就这样,我还能放心将孩子交给这懒婆娘带吗?”
是呀,大奎的情况必须离开他娘,不然还真是难掰,说实在的,绮罗最是不耐烦带孩子的,她虽不缺细心耐心,可让她总是哄孩子,还真是受不了,就算她小时候服侍珏哥儿,可那也是珏哥儿六岁了,且那时候她自己才九岁,谁让个九岁的孩子带哥儿,不过是作为丫头跟着玩罢了,珏哥儿身边的奶妈妈,大丫头等等多着呢,也轮不到她带。
如今让她在家带大奎,绮罗倒是宁愿老实听话地绣嫁衣了,这不亏得小丫帮忙带孩子了,不然还不知怎么办呢。这时候绮罗对左德昌那是真心感激的很,若是没有他坚持让自己带上小丫,这回大奎的事,她真是要扎手了。左德昌不左德昌的此时是不用再提了,绮罗看着他娘一副气的不清的样子,也能理解,大奎确实差点毁在了刘氏的无知上,怕她娘烦心,绮罗便道:“那就这样吧,等大奎断了奶,身子调养好了,性格也开朗了再说吧。”“哎,这才对,我可是不能为了刘氏心里舒服就将我儿子孙子搭上,这次我一定好好好收拾收拾刘氏。”说完,白老娘满心欢喜地看看绮罗,边起身边道:“我去后头寻你爹有事,你自己在家看着点门户,若是有人来了,你别出声,人家见我们门锁着就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