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拐杖磕地,魌挥臂成风,朝王欧阳呼啸而去。萧平途青瞳抬了抬,抬手,嘴唇,寒风扑出,后而先至卷起魌的风一起吹过去。
“吹息成风、撒露成雨,无足道哉!”王欧阳扬头哈哈大笑,嗓音温润,颇为悦耳动听,饱含男人的磁性。
风如刮骨钢刀,却伤不到丁点毫毛。风拂过,才瞧得出魌挥出的风,实则由水珠組成,一个个扁平如一枚瞧不清的小平刀,呼啦啦如风,实则数之无尽的雨滴。
王欧阳着白色道袍,大袖大袍,袖袍外的手晶莹白润,手臂挥舞间,带动袖袍仿佛大个的蒲扇。袖袍挥得绷直,切风锐似刀;袖袍挥得縝密,挡雨坚似盾;风风雨雨,袖袍挥动间或劈成两半或挡于外,一一化解,动作潇洒,轻松写意。
脚下紫剑散去,王欧阳轻盈飘下,道袍下摆喇叭花样的张开。黄三峰脑中闪过四个字,美轮美奂!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王欧阳由怪物变回人类的模样,俊美得夺目,一举一动,抬手动足,都魅力四射,引人眼球,发人燥热。
这时如花朵般绽放,洁白缤纷,自由飘下,配上俊美无双的容貌以及飘飘似仙的脱俗气质,确配得上‘美轮美奂’四个字。
村民本在一言诛心术下膜拜叩首,将王欧阳当神般诚心实意地叩拜。这时直接梆梆梆、狠狠磕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已由虔诚变成狂热。世上什么人最可怕,可以告诉你,那就是狂信徒,为心中的神作唯一,能为神付出一切,做出任何事。
曾幾何時发生的故意杀人案,一方邪教信徒,一方寻常路人,由**冲突转变成故意杀人。法律在邪教信徒眼中等于形同虚设,肆无忌惮的殴打,胆大妄为的杀人,法律的条条框框形不成威慑,于是惨案发生。
咚、拐杖狠狠磕在土地,赵太公岂能容许乡人受蛊惑,一边动手驱除影响,一边冷喝道:“王欧阳,别丢人现眼,拿愚人的小伎俩来显摆。”
赵太公喝骂,魌瞬动。萧平途朝赵太公点点头,随即悠然抬步,仪态与王欧阳类似。赵太公则以杖作笔,以阳吉作气,以土地作紙,行杖如龙蛇,步伐小,速度快,旁若无人,全神贯注。
“万般术在心,由我不由你!”王欧阳淡笑回应,抬腕隔住魌挥来的拳头,金目对上蓝目,“司徒,你总是这般莽撞。拳脚下层靠力,中层靠技,上层靠心,你呀你,总仗着力气,招式僵硬,碰见中下层的你能占些便宜。”
手腕柔软缠上手臂,劲由柔转刚,硬生生将魌画半圆丢了出去,“而吾,已突破上层用心,悟得拳意降道心,你单靠拳脚想胜过吾,太难!太难了!”王欧阳摇头叹息,一缠一绕一甩,仿佛摆摆手喝喝水般的简单。
炼道四家各有炼精强躯这一阶段,对张三丰开创的拳术,都会有参考与研习。而且两个炼道人交手,除秘术上的交锋、传承的暗斗外,常以拳术作傍身。一旦真在道术上斗起来,轻则死亡,重则魂魄难安。
人死道消,本够惨的,死后再被弄魂玩魄,那无疑惨上再添一笔。因果結得深了,要么做狠做绝,让其永世不得超生;要么待轮回转世,前因后果慢慢清算。
萧平途跨步走来,停在一米外,淡淡问道:“我与你,拳战,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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